靳霆思索了半晌才慢慢道:“暂时不让她回瑞士吧,找个宅子安她住下,大一点,舒服一点,中式风格的青砖瓦房最好,她喜欢老式风格,再种一些玉兰花。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为什么?”初雪装作漫无其事的问。
“为什么?只是我觉得问题不能再逃避了,我这样把她丢在瑞士,说起来也不像是个孝子的作风,虽然我也并不在乎别人是不是认为我是个孝子……但是……心上总是过不去……”
靳霆深深的叹了口气:“那……她现在精神状态怎样?有没有又发疯?”
初雪据实回答道:“最近还好,说是她大多数时间都在沉思,或者休息,虽然有镇静药物的效果,但应该也说明她的情绪不再那么激动。”她补充了一句:“等你这边好了,就去看看她吧。”
“我明白,事情总要解决的,宝贝,这一次,谢谢你。”
“应该我谢你才对。”初雪仰起头,睫毛轻眨,看了看他肩上厚厚的绷带,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他的肩部线条,“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都活不到今天。”
“这也是我把你卷进来的,我没想到我母亲会那么疯狂,连你也不放过。”靳霆苦笑,“你会不会很恨她?”
“我不恨,我只觉得她很可怜,为了丈夫的背叛,为了孩子的事故而完全放弃了自己。”初雪说的很认真,“我知道那是人生非常惨痛的打击,但是一个女人不应该就这样放弃自我,总要美丽优雅地活下去啊,至少她……还有你。”
他眼眸一片宁静的温和,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紧紧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握:“你真是……有的时候满身是刺,讨厌到令人想掐死,有的时候却又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现在我越来越不清楚了,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越看不透,越是令人着迷……
初雪俏皮地一笑:“不清楚才好啊,如果你把我一眼看透了,以后还有什么乐趣?”
“也是。”他眯起眼,“看不透别的没关系,能看透你的衣服就好……”
她脸红了:“你流氓……”
“不流氓你怎么喜欢……”他声音微微低沉,伸手想来搂她,她却灵活地一扭腰逃脱了……
以前她打不过他,现在他是伤病员了,她可要好好威风一阵子……
靳霆看着她这骄傲小模样好气又好笑地直摇头:“这段时间就让你得意一阵子,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整治你。”
“那你要答应我,快点好。”她望定他,点了点他的鼻梁,“以后不许再干这么危险的事情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靳氏怎么办?”
“为什么你不说,你怎么办?”他脸上再次出现促狭的表情,诱哄地道,“其实很想说是不是?因为不好意思是不是?没事,我不会怪你不要脸的,快说吧。”
“说什么啊!”
“说我要为了你,快点好起来。”
“……真肉麻。”她一回身想走,“我去护士那里帮一下忙。”
“你到底说不说?”他黑眸微微笼罩着怒气,“你这人嘴真欠,说点好听的就那么难吗?”
“我就是不会说好听的啊,劝你还是找别人吧。”为什么他要让她说这样的话?这根本不是她的身份应该说的,好不好?
偶尔陪他演演皇帝跟宠妃的戏码也就算了,老这样算什么事儿?
“你……”靳霆恶狠狠咬牙,“真不说?”
“你赶紧休息去,我一会儿就走了。”
靳霆冷哼一声:“你行。”
突然一把抓住自己手背上静静流淌的输液管,猛地拔了下来!
“你干嘛啊!”初雪发出一声尖叫,看着他白皙的手背上渗出血珠,颜色格外艳丽,冲了上去,拿过一块无菌纱布,迅速地包了起来,又按动床头的铃!
护士随即小碎步跑了进来:“发生了什么事?”
“他……他拔下了输液管……”初雪狠狠咬着嘴唇,“麻烦你赶紧给他再插一次针……”
“我说不要。”靳霆冷冷命令道,“出去。”
小护士尴尬地站在那里:“靳先生,你必须要输入这种消炎药水,不然伤口可能感染……”
“出去!”他的声音更凌厉了。
“这……”小护士无措地看向初雪。
初雪心一横,往前一步,凑在他耳朵边,飞快地说了几个字:
“乖乖打针,快点好起来,不然……我怎么办?……”
“这还差不多。”
靳霆满意地点了点头,冷冷瞟了小护士一眼:“来,给我扎针吧。”
小护士带着几分困窘看了二人一眼,心想这位大总裁就跟孩子似的,不过,这位夏小姐真是……真幸福,令人羡慕啊……
初雪也叹口气,看着此刻的靳霆的侧颜,他就像个顽皮的孩子,赌气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