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被这缠夹不清弄得没有办法,心想今天真是倒楣倒大发了,不但被小偷偷了钱包,还遇见了讹诈犯,却怎么样也无法脱身,三个人把她团团围住……
就在此时,背后一个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俩夫妻知不知道,在大街上这样敲诈勒索他人,只需要五百块钱就可以进拘留所了?”
一男一女回头一看,就见到初雪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穿着军绿色风衣的男子。
风衣里面黑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整个人就好像冬天里的一株凛然不可侵犯的杉树一般,笔直,骄傲,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初雪看见是这个人,也愣住了,竟然是庄凌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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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凌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想面对这个男子,现在不知道他是敌是友,而且之前他虽然帮了自己的忙,却也很难说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她一向对他充满警觉。
她退后一步想走,庄凌钧却伸出一条长腿隔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不要我帮忙吗?这两个骗子不会放过你的……”
此时那女人也指着大宝的头歇斯底里地控诉起来:“你是什么人啊?谁说我们敲诈勒索了?明明是这个女人她把我儿子的头撞坏了,你看他哭得多可怜,脑袋肿了好大一个包,我们要这女人赔点钱也是正常的,你别欺负我们乡里人。”
庄凌钧弯下腰来,伸出古铜色的修长手指,轻轻的摸摸了小男孩的额头,小男孩一时被他的气势所摄,连哭都不敢再哭了,只能吸吸鼻涕,一脸惧怕的样子。
庄凌钧伸出手,轻轻碰了下小男孩头上肿起的那一块,冷笑道:“这个伤,绝对不是刚才撞出来的,至少过了两小时,我一看就知道,怎么?你们自己偷偷撞了小孩的头,却还要赖这位小姐身上,要不要我带你们去警察局,在派出所里,跟民警好好验验伤,具体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女人一下子愣了,看了看自己儿子的脑袋,说不出一句话。
男人气急败坏的嚷起来,“你是什么人?坏我们的好事。”
“我是这位小姐的朋友。”庄凌钧说着,站得离初雪近了些。
初雪心中腹诽道:谁是你朋友?
但此刻正是需要他的时候,好好利用他一下,自己才能脱身,也只能够顺着说道:“对,他是我的朋友,他出身不凡,你们要是得罪了他,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哼,谁管他什么出身,总之你们两个就是得赔钱。”
那男人看着庄凌钧一身的装扮,知道他出身非富即贵,虽然是有些害怕,但心中的贪婪之心更浓了。
这种有钱人,随便吐个皮,都够他们吃好久了。
庄凌钧淡淡的一笑,似乎知道男人会说这样的话一般,打开包,从钱包里抽出十几张纸币,数都没数,递到男人手里。
“好吧,我也没时间跟你缠夹不清,你把钱拿着,赶紧滚。”
男人欣喜若狂的伸出脏兮兮的手准备去拿钱,刚开始看见这衣着不凡的男人出现,他们两人都觉得肯定是没希望了,这男人身材高大,想必身手也不是盖的,不比这个娇娇弱弱的女人好欺负,两人只想能讹到一点是一点,却没想到他一抽抽了十几张纸币出来,还赚了。
但当男人的手刚刚落在纸币上,突然感觉到一阵触电的麻感,整只手似乎都没了知觉,那种麻透过神经一直传向整个手臂,整个手臂都像被卸下来一般,他瞪大眼睛,好像见了鬼一样看着面前的庄凌钧!
庄凌钧的手甚至都没有触及他的手,只是手在握着钞票的另外一端,轻飘飘的,似乎根本没用力。
而那种痛麻的感觉,依旧源源不断的传上来。
男子好像见鬼一般的叫了一声,好似被蛇咬到一般松开了手:“你,你,你不是人……”
“拿自己的亲生儿子当骗人的工具,你们才不是人!”
庄凌钧冷冷的笑着,接着松了手,两边没有了支撑,那些粉红色的钞票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散了一地。
庄凌钧鄙视地一脚踩了上去,然后一转身离去:
“这些钱,就当打赏你们的,你们去给你们的孩子吃顿好吃的,买身干净的衣服,至于你们两个人就算了,一分钱都不配用!”
说到后面,他的脸色越来越冰寒,语气抑是愈发肃然冷寂!
男人弯腰捡起了钱,也不管上面的鞋印,那幅贪婪的样子,就好像钻进了谷仓里面的老鼠一般!
“听见没有?”庄凌钧又重复了一遍,“这些钱你们敢自己用了,我知道会让你们至少在拘留所关三个月,我确定,绝对不会冤枉你们的。”
男人跟女人吓坏了,抖抖索索地道:“是,是,是……大爷……我们……我们知道……了……”
庄凌钧不再看他们一眼:
“夏初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