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牢里出来之后,皇帝被太监扶着回到寝宫,雪儿衣衫不整,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大牢里又度过了一晚,第二天才听到狱卒说,自己能出去了,于是连忙整理着身上的衣物。
雪儿出来之后,得知皇后已经薨殁了,听到这个消息,她悲痛万分,当她赶到皇后的寝宫时。
所有嫔妃和宫人,正穿成白茫茫的一片,正在为大行皇后跪拜。
雪儿缓缓的走向人群,从侍卫的手里拿起一身的咸成服,换上之后,便走在人群的最后面,跟着跪了下来。
等送走大行皇后,雪儿已无去处,大行皇后的妹妹容嫔见她甚是可怜,便将她收留在自己的寝宫里做宫女。
雪儿自从大牢里出来,并没有去见过太皇太后,她也知道没有脸面去面对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也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了几个月,突然有一日,太皇太后听说,她在容嫔的宫里,于是就让人亲自来到容嫔的宫里,让她去遴妃殿面见太皇太后。
雪儿来到遴妃殿,正在给太皇太后下跪,太皇太后顿时觉得眼前突然一晃,仿佛看到雪儿的衣裙下面,隐隐约约的有龙纹。
太皇太后突然间怒道:“大胆,你尽然敢把龙纹绣在衣裙上。”
雪儿跪着,往自己的身上看了看,然后回道:“回太皇太后,奴婢的衣裙上没有龙纹呀!”
太皇太后再仔细一看,然后回道:“果然是哀家眼花了。
哀家听皇上的太监说,皇上去大牢里接你的那晚上,因为喝了点酒,在大牢里非礼你,可有此事?”
雪儿听到太皇太后问起此事,便不由得开始伤心起来。
太皇太后立刻走上前来,将她从地上扶起,然后轻声对她说道:“哀家方才偷偷的看了看你的身子,发现你已经不像是处子了,快告诉哀家,有几个月了。”
雪儿连忙回道:“回太皇太后,好像有五六个月的样子。”
“好,很好,哀家要将你册封为庶妃,等你诞下皇嗣,倘若是个皇子,哀家立刻晋升你为贵人。”
雪儿一听,连忙答谢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要将雪儿封为庶妃,此事突然传了开来,立刻引得两宫太皇太妃和两宫太后的不满。
两宫太皇太妃连同两宫太后,纷纷来到了遴妃殿,都极力反对将雪儿封为庶妃的事。
太皇太后瞅着几人虎视眈眈的样子,就开口问道:“哀家晋封一个庶妃,怎么了。”
先是沈太后站了出来,对太皇太后说道:“母后要将一个宫女封为庶妃,怎么不看看此人的家世配与不配。”
太皇太后一听,立刻反驳道:“宫女又怎么了,当年先祖的茹妃不也是宫女出身,不信你问问你姑母和你全母妃。”
沈太后默了默,然后回道:“臣妾并不想去过问谁,臣妾只知道,如今皇上的嫔妃,并没有任何一个是宫女出身的,几乎都是来自官宦之家。
母后突然这样无中生有的弄出一个宫女来给皇上做庶妃,只怕会有损皇上的声誉。”
“哀家可不想无中生有,只是你那宝贝儿子做的好事,在大牢里把人家姑娘给玷污了,总得负点责任吧!”
“那臣妾敢问母后,当初筠琪,他到底是自个去的,还是母后让他去的,臣妾可是听说,当初筠琪并没有此意,而是母后执意一定要让他去。
母后,您这么做,到底意义何在。”
“当初哀家让他去,是让他去把那孩子接出来,并不是让他去玷污那孩子。
再说了,还不都是因为之前皇后的事,众人误会了那孩子,哀家也只是想让孩子出来的时候,能够体面一些,才让筠琪亲自跑一趟。”
“只怕母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其他的想法吧!”
“你要这么想,哀家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沈太后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而是瑨瑜太皇太妃接着对上,说道:“以哀家看来,之前的老一辈,是宫女出身的,咱们就既往不咎了,到了筠琪这一代,能够避开宫女世俗的地方,就尽量的避开,哀家这个选择,也是为了能让皇家继续保留着高贵的血统。”
瑨瑜太皇太妃说着,便又侧身问起旁边的全惠太皇太妃:“全惠姐姐,你说是不是。”
全惠太皇太妃不声不响,赶紧复合道:“是是,哀家觉得瑨瑜妹妹说的很是有道理。”
太皇太后见二人一唱一和,便有些不太愉快了,于是便开口说道:“两位姐姐要这么说的话,那敢问两位姐姐,皇上他自个的血统高贵吗?皇上他是哀家的儿子亲生的吗?”
太皇太后此话一出,便直接惹怒了沈太后,沈太后眼中一怒,就立刻冲着太皇太后说道:“筠琪都长多大了,为何母后还一直咬着此事不放。
既然母后都已经把话摊开了,那臣妾试问母后,先帝并无生育能力,假如臣妾也没有生下筠琪的话,那母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