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衣男子面容如水,不急不缓点燃一支粗香,接着擎着袅袅焚香,在萧晏他们几个鼻下依次停留几秒。
那架势十分凝重,旁边众人大气不敢喘瞧着,纷纷被他的举动弄懵。也被他这一番玄虚之术,吊足了胃口。
做完这些,白衣男子将燃香插在了他们几个面前的地上,声音清爽中正:“稍等片刻。”
胡大妈这才哂哂凑过去,套近乎般:“嗨,小伙子,你这是整哪出?”
白衣男子双手揣着,秘而不宣,只孤立在旁边眼神透着神秘莫测。
受了冷落的胡大妈有些愤愤走开:“嗨,还给我端起来了。”
结果,她刚吐槽完,就见旁边看热闹的人,脸色开始出现惊讶之色,胡大妈连忙回身,
只见刚刚迷迷瞪瞪的几人,竟然、竟然都神奇般依次醒来。
村民惊讶顿时不已:
“呀,好了?”
“这人是谁啊?”
“太神了,这是遇到高人了吧!”
……
安静的院子,顿时沸腾起来。
丁丁第一个活蹦乱跳起来,张口就高声咋咋呼呼:“我,我在哪?啊?”
他那在旁边被自己儿子愣是骂了半天的爹,耷拉着脸,朝着他闷声发狠。
丁丁妈一把将儿子抱过去,后怕哭诉着:“我的儿子啊,你可算好了,你可吓死妈了!”
丁丁愣怔:“我,我咋了?”
丁丁爹恨不得咬牙切齿:“你还咋了!你——唉,活着就好!”
胖小松一脸懵懵,眼珠子滴溜转了几圈:“呀?宝,宝藏呢?”
他奶连忙拉住他,怒脸呵斥:“啥宝藏!你臭小子搞啥了!可千万别跟你妈说!不然我得被你妈念叨死!”
徐利一开口就是:“蝴蝶哪里跑!”但见牛村长黑着脸盯着他,连忙默不作声。
萧晏缓缓醒来,就见一只大鹅脸正瞅着自己,再瞧发觉自己怀里竟然死死抱着的——“鹅?!”吓了一跳,连忙扔在了旁边。
这才扶着若注铅般重的额头:“呃,好晕。”待看到这满院子乌压压的各色人,顿时心中一个趔趄,“这、这发生了什么?”
外婆摇头对他叹气。
暂时只有宋白还在没醒来,坐在椅子上一脸哀婉,眼神空洞痴痴呆呆:“不、不……”
白衣来者说:“暂时先将她抱进屋里吧。”
说完就要上手,萧晏顾不得头晕脑胀,“我来!”快速抢先一步抱起宋白,将她轻轻放在炕上。
白衣来者,淡淡一笑。
外婆见萧晏可算是恢复神智了,一把拉住他的手,随即满脸紧张探问:“你们,这是咋了,不是回城了嘛?”
萧晏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这才将他们的经过跟大伙说了一遍。
牛村长大眼珠子仿佛要飞出来:“啥!啊!!土地庙下还有五大仙庙???”
村民齐刷刷哗然。
“从来都不知道。”
“骇人啊!”
“哎呀,这么玄乎?”
……
外婆看着躺在床上死死攥着手心的宋白,十分焦急,于是求助白衣来者:“大师啊,我外孙女她咋还不醒啊?”
白衣来者微微蹙额,淡声道:“老人家放心吧,她没事,她…就是入戏太深了。”白衣来者话音透着诡谲。
萧晏顿时露出不解之色。
牛村长终于忍不住对白衣来者礼貌质问:“小伙子,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立在旁边一身黑色西装的男子郑重介绍:“这位是白五爷,关西出马仙,白门白家,当年祖上乃是皇帝敕封的萨满教出马仙,掌五龙令旗!”
萧晏了解了自己醒来的缘由,知道是他源于这个白五爷的帮忙,这才仔细打量着那位突然出现的白五爷。
三十左右的年纪,清清瘦瘦皮肤白皙,戴着金丝眼镜,扎着一撮小马尾,双手对插揣着,老是端一副淡出世外之人的姿态。
他脖子上戴着一块翡翠,用白金两头镶住平安环,翡翠有种有色,水头极好,是上好的冰种翡翠。
萧晏不禁在心中腹诽:难得见一个男的戴翡翠,这翡翠倒是愈发衬托了他几分阴柔美,但落在那眼神上却又很刚,表情却很柔,嗯,这就是所谓的阴阳怪气?挺反差的一个人。
被他盯着看了半晌,白五爷寡淡回怼了他一眼。
萧晏这才连忙撤回目光,不经意却扫到了墙上面的镜子,蹬时愣住:我靠!我这是啥造型啊!
萧晏那个头发之前因为落水还没干透,大冷天在外面狂奔,头发都结了冰碴子,硬邦邦龙飞凤舞火焰山般矗立着,头上身上还夹着鹅毛,稻草的……
唉!狼狈至极,萧晏窘迫到想瞬间钻进地缝里!
白五爷朗声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