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中大量拉裂。
阿涅弥伊通过大量吞噬同族,获得了远超其他次代种的言灵数量,数倍完美的龙躯结构。
龙类对同族的吞噬,获得的远不只是营养,其关键在于完善操纵元素的权柄,并获得更多样的基因信息。
康斯坦当扫视着金属赤龙身躯上密集的坑坑洼洼。能在缺少强大武器、心态不平稳的状态下打到这个地步,阿涅弥伊称得上是个才能卓越的战士。
“黑王的时代结束后,只剩君主和少数次代种依然拥有茧化的能力。因为曾经的我很弱小,所以经常会死,茧化的次数挺多。”
康斯坦丁想起了不少不愉快的回忆。有几次,他死得那可太窝囊了。
阿涅弥伊有些诧异。他不明白康斯坦丁为什么要在这时自谦。虽然以前存在不少贬低这位龙王的言论,但现在的康斯坦丁绝对无愧于龙王的身份。
“我的意思是,因为我茧化的次数多,所以我对世界树的气息比较熟悉。那个并不是世界树。”
阿涅弥伊嚯得抬起头,眼神变得极其惊悚。
“从前我也有茧化的能力,我怎么会认错!我族共同的至高信仰,除开皇帝,就是我们灵魂的归所啊!”
“你有多少年没有茧化了?几千年,上万年?”
濒死的风龙呆住了。他对世界树的回忆已经完全模糊了,甚至不确定祂是否真的存在过。
据说只有极少数的龙类,例如四大君主,见过世界树的真容,其他龙类只有在茧化期间才能模糊感知到树的存在。
世界树的精神领域庞大到能覆盖全世界,包裹死者之国,因此才能在死后牵引所有龙类的魂灵。
“那,祂是什么?”
“我刚才说的也许不够准确。那或许同样是世界树,但并不是我们熟知的,原来那一株。
也许,那是新的世界树,而旧树已然渐渐凋零。
你仔细感受新树的召唤,应该能分辨出其中的不同。”
康斯坦丁语速急促,说话的同时快速修复着金属龙躯,为真正的死战做着准备。
“那种感召,充满热情,仿佛树中藏着无穷的宝藏,像一支宏大、昂扬的交响曲。
旧树的感召,则像是一支安魂曲。安宁,悠远,是对死亡的抚慰。”
“这意味着什么?”
“大概,新树的功能不同吧。祂貌似能赐予力量,却不会给予灵魂的永生。”
康斯坦丁淡然地回答道。
“你们的主子似乎对重建曾经的龙族没什么兴趣。死在这里,你就真的死了,从茧中复活什么的不太可能。
至于新树是怎么来的我也没有头绪,毕竟龙族的历史缺了一大块。”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为什么!”
阿涅弥伊想否认康斯坦丁的说法,但他感觉龙王并不是在骗他。他逐渐陷入了崩溃。
他的君主想要重建龙族,新的龙族。无论是否成功,新时代都没有他们这些旧臣的席位。
“让你死得明白点。被你吞噬的同族们,就死得不太明白。”
手起,刀落。
......
阿康,是阿康啊!罗老板在心中兴奋地大喊,技术宅就是比恋爱脑靠谱!
在赤龙庞然的龙躯之前,气势巍峨的大教堂都显得不那么高大了。
康斯坦丁犹疑地站在战场边缘。他倒不是在盯着罗隐手里的盾形剑,他早就对这混蛋的底线有所了解了。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罗隐绝对会将天丛云做成龟壳套身上。他现在拿着盾形剑,大概是条件所限,只能搞出这么大的。
“祂想吃掉我。”
康斯坦丁的语气带着一点犹豫。
“祂确实想吃掉我。”
罗隐有点懵。谁想吃了你,李雾月?
“刚刚我省略了一些不太重要的讯息。”
李雾月停下攻势,举枪站在教堂之前。
“新生的树处于缺损状态,想要补全,祂需要一半人类的生命,还有所有初代种的生命。”
你丫这根本不是省略信息,根本就是想离间吧!
“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发现问题。”
李雾月意外地看了眼康斯坦丁,龙躯内的阿康表情有些古怪。
没想到,死的次数多,有一天也能成为他的经验优势。
“所有初代种......你献上了自己的灵魂?”
罗隐听懵了。您自个不也是初代种吗,自己杀自己?
“一部分罢了。所有初代种都与原先的世界树存在着不可分割的联系,而一个世界,不能存在两株世界树。”
罗老板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这对他来说,信息量有些太大了。
今天之前,他这个混血种对“世界树”这种东西是持否认态度的。一棵大树承载着世界,这听起来怎么也不太可能,更像是先民过度夸张的想象。
“为什么?”
康斯坦丁无法理解,李雾月为什么要让族裔包括他自己走向灭亡,只为新树的诞生。
“一千年前,我在西夏苏醒的时候,那时的人类还仰慕、膜拜着龙族的力量,最终落败是由于我自己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