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晚,两人休息许久,体力渐复。
看着天边的夕阳,心中同时升起一股担忧,担忧朋友们的安危。
他们分别的匆忙,也不知朋友们究竟如何。
心念所动,当即骑上马去、
恍惚间,两人又见那身影,既熟悉又陌生,腰间仍旧胯着一柄长长的大刀,遥遥注视着。
骆大狗问道:“这血刀老祖到底什么来路?怎的总跟着咱们?”
李孤行道:“我若知道便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了,好在他没什么恶意,咱们赶路要紧。”
骆大狗没说话,抓紧了李孤行的腰间,双手不自觉哆嗦了起来,那血刀老祖浑身满是杀气,便是隔得老远也能感受到身上散发的血腥味。
正欲走时,但见远处身影几个闪烁,眨眼的功夫便来到两人面前,速度之快、轻功之好,世所罕有!
这多时日,李孤行远远见他两次,却都不知他生的什么面目,直到此刻才见到他本来模样。
都说相由心生,那血刀老祖但从面目上看倒不失清秀,许是做了几十年的恶人,令他眉眼大变。
他整个人瘦弱的仿佛一个竹竿,甚至他腰间垮着的那柄长刀都要比他躯干粗壮几分。
枯柴一般的手臂之上满是青筋,既充满了力量又有些风烛残年的感觉。
他没有头发,也没有眉毛,硕大而又深邃的眼睛占据了一多半的面目,令人看之不禁胆寒。
而面目的另一半则是突兀的颧骨和一个秀美的鼻子、一张极为精巧的嘴,似乎造物主的鬼斧神工,便是要让他所有的五官都为突出这一对恶狠狠的眸子。
李孤行心忖他大多没有恶意,翻身下马,拱手道:“前辈在上受晚辈一拜,不知前辈三次前来有何等事?”
血刀老祖见他有礼,嘴角略勾算作笑容,这一笑有种说不出的恐怖,令人悚动。
他伸手摸了摸李孤行的手腕,像是鉴赏一般,摸了半晌才道:“小子,根骨不错!”
李孤行怔了一下,后背已冒冷汗,“谢前辈夸赞。”
血刀老祖摇了摇头,目光瞟向骆大狗,“你是不错,你后面那小孩子也很不错!”
李孤行一惊,身体挪了挪,挡住血刀老祖的视线。
骆大狗更是惊恐不已,骇的连头都低了下去,身子尽量蜷缩着,躲避着他的目光,仿若血刀老祖的目光能杀人!
血刀老祖道:“不过老夫没打你的主意,倒不用这般害怕,倒是你,随我走吧!”说话时目光又看向李孤行。
李孤行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前辈要去哪?恕晚辈不能从命,我有要事再身,前辈且......自去吧!”
他那‘自去吧’三个字还未说出口,血刀老祖便来了脾气,伸手打了过来,一面打一面道:“老夫那劣徒死在顷刻,今生没个传人,后生晚辈便见不得老夫武功,着实着恼,看你根骨不错收你为亲传!”
他这一手来的既快且狠,看似随意的一个巴掌内里却有着变化万千,足可见其武功之高匪夷所思,也难怪江湖正邪倾力追杀他多年无果,这身绝代武艺便是他逍遥自在的资本!
李孤行见这一掌大惊失色,赶忙运起招式以‘百花掌’应对。
两掌交汇之间,李孤行气血翻涌后退五步。
而血刀老祖却如定海神针般未挪动分毫,若非他掌上冒着丝丝热气,便似他从未出手过一般。
血刀老祖眼前一亮,赞道:“还有这般深厚的‘金刚不坏神功’,小子机缘不浅啊!”
李孤行神功潜运,缓过气来。
“你收徒怎收我头上了?就因为根骨不错?”
血刀老祖狂笑一声,手掌又起,李孤行不敢怠慢依旧以‘百花掌’应对,谁知他掌在自己面前画了个弧,竟径直缩了回去,搔了搔头。
“老夫收徒岂看你愿不愿意?老夫想收便收,不想收就算你把自己祖宗十八代都送给我也没用!况且老夫帮过你一次,救了俩性命,这救命之恩也够让你拜我门下了吧。”
李孤行听的真切,却不知自己何时受了他恩惠,又不知他怎的救了自己和骆大狗的性命。
血刀老祖见他疑惑,将王岳之事跟他说了,他这才明白了过来。
原那王岳用的是‘金蝉脱壳’的计策,他本来未死,更不可能轻易死在骆大狗的手上,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摆脱东厂的掌控。
他仗着自己会一身匪夷所思的功夫,这才有恃无恐,若非血刀老祖赶了回去,那王岳可就对自己和骆大狗痛下杀手了。
李孤行不免有些后怕,骆大狗更是连打十几个寒颤,未曾想到,他心中百般计策却都在那王岳的算计之下,所谓一力降十会,诸多阴谋算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仍旧如纸片般不堪一击。
血刀老祖见这两人震惊,单手持刀施展了一套刀法,那刀尚未出鞘,但拿刀上却有无上威力,悍勇绝伦,力道更是强悍无比,一刀斩过,潺潺溪水瞬时截流。
有道是抽刀断水水更流,这一刀之威胜过寻常人万千想象,也不知他这刀是如何施展的,竟能以区区人力对抗自然!
“这刀法不错吧,只是我三成功力。想学吗?学会之后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