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她家凑什么热闹?
见顾逢清不应,顾澜皱紧了眉头。长年身处上位的原因让她不怒自威,顾澜先吩咐保姆开席,一边盯着顾逢清。
“逢清,听说你们之前在南城发生了点误会?”
一家人落座,管家保姆也从餐厅退了出去,挑高极远极尽奢华的厅内只剩下母女三人。
“没什么误不误会的,就是有点小摩擦。”
这话刚出口,顾逢清就极冷地瞥了眼路平卿,眼神里带着不屑。
还玩告状,怎么,在任曜他们几个面前没表演好,还要在顾澜面前续一场?
她可别得意,顾澜是她顾逢清亲妈。
顾澜还没发话,路平卿又腻腻歪歪开口了。
“顾姨,我都说了是小事啦,您还问姐姐,姐姐马上该嫌我烦了。”
这个顾姨一出口,顾澜就皱了下眉。
她惯会拿捏人,又对着顾逢清说道:“都说了让你让着点卿卿,什么大摩擦小摩擦的,多大人了还闹别扭,让人家都来我面前告状了。”
一番话顶地顾逢清彻底没了胃口,她放下筷子,慢吞吞道:“我去个卫生间。”
说罢,直接站了起来,也不看在场人脸色,直接往外走。
一楼没有静区,全是动区,所以只有公卫。
她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液冲出来,顾逢清将手指递到下面,静静感受冰凉的冲刷。
话语权都搁人家手里呢,她除了受气还有什么用?
让她急头白脸地去争论,去哭,她做不出来。
反正问心无愧,几句话而已,她不是不懂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的道理,但她就这样,无所谓。
没想到,她刚抬头,就见镜子里映出来一张人脸。
顾逢清吓了一跳,扶着台面才没叫出声。
待认出脸的主人后,她才愤怒道:“路平卿,你有病吧!”
路平卿站在后面,委屈道:“我怎么了?姐姐,我也来上厕所啊。”
顾逢清真恨当初怎么没把门锁上,这会儿也不想跟她说话,“啪”一下关上水龙头就要往外走。
谁知道路平卿赶忙堵在了门口,她比顾逢清略矮一点,但仍旧将门堵得严严实实。
“顾逢清,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顾逢清真想不明白,她和她之间能有什么话可说。
当际抱着胳膊,抬起下巴冷沉着脸看她。
“有屁就放。”
路平卿清了清嗓子,她从下到上仔仔细细来来回回扫了顾逢清好几遍,那目光有如实质,像青蛙的舌头般将人舔舐殆尽。
看完了,看满意了,她才勾起大大的笑容,似乎非常兴奋:“姐姐真的不记得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