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顾逢清吓了一大跳,一把挣脱开来。
任曜靠在走廊墙上,二楼没开走廊灯,只有一圈光晕从别处撒过来,昏暗又迷蒙。
任曜靠在墙上,顾逢清望过去,才发现他在抽烟。
任曜不是向来洁身自好滴酒不沾的吗?
半晌,他才悠悠开了口:“逢清,你、没必要。”
?
“没必要啥?”
她才脱离他们多久,现在人说话已经那么难懂了吗?
“我是说,”任曜倾身压过来,看着她的眼睛:“你没必要又是把我们拉黑又是躲着我们,多大点事,当时不是说好了,你只要道个歉,再不做伤害卿卿的事,我们就继续做朋友?”
这话有多么厚颜无耻,顾逢清还没来得及张口,又听他道:“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张口,那咱们接着处,把你和卿卿绕开就是了,咱们四个多少年的感情了,因为这点事就闹那么大阵仗,幼不幼稚?”
他把长辈抬出来:“你让长辈们怎么看?”
顾逢清像看傻子似的眼神看向他,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要走。
开玩笑,跟傻子多掰扯一句都是她脑子不清醒。
可任曜却不如她愿,拽住她的手腕,一把给人扣在了墙上,倾身上来,将她的一只手腕牢牢抵在墙面,另一手撑在她脸侧。
“今天早上亲你的那男的是谁?原野那个逼吗?”
他一八六的个子,高大又健硕,密不透风的压过来,顾逢清连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她拼命挣脱他的控制,对方却纹丝不动。
“你脑子有病!我跟谁亲关你什么事,发癫别发我这!!!”
顾逢清手上没主意,抬腿就要踢。
可惜任曜的身手不是她能应对的,早她一步,任曜率先用膝盖制住了她的两条腿。
“以前怎么没发现呢,逢清,我还以为你一直是个打心眼里的乖乖女,没想到,你也会跟男人夜不归宿,也会因为嫉妒就对别人下死手。”
他嗓音压在顾逢清耳边说话,显然是嫉妒疯了:“原野有什么好,从小到大追你的男的那么多,你怎么就看上了他?留个长头发不男不女的,还没有素质。”
“你不懂,逢清,你没谈过恋爱,恋爱不是这么谈的,不能一上来就跟男人夜不归宿,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会吃亏的。”
“吃你大爷的亏!”顾逢清趁他一时不备,抬起膝盖从下往上踢在了他两腿之间。
任曜吃痛,痛到眉毛都扭曲了。可他不愧是男主,硬生生忍着没有发作,反而一下被激怒,按住顾逢清的后脖颈朝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顾逢清制不住他,被他吻在嘴角,一时滔天烧胃的恶心窜了上来,差点直接吐在他身上。
她真是不明白,自己以前怎么会喜欢这么个货色,还喜欢了整整十年。
她用尽最大力气挣脱,平生第一次那么希望路平卿赶紧出现。
终于脱出他的怀抱后,顾逢清用袖子死命抹嘴,狠狠踢了他一脚:“有病就去治!别来我面前发癫!”
说完立刻转身下楼。
她走后,任曜站在原地,仔细回味了下刚才的吻,把就要压制不住的系统解了禁言。
系统闷不吭声,它越来越掌控不住任曜,任曜却在脑海里对它说道:“她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系统沉默片刻,冷冰冰的声音又响起来:“宿主,你怀疑路平卿女士不是女主,那你觉得是谁?”
任曜舔舔唇,整理了下衣服,转身下楼,轻飘飘说了句:“谁知道呢。”
——
几人把餐桌摆在了露台。
露台风景很好,庄园郊区绿化留存率足,空气新鲜,玻璃顶棚一关,大厅里的暖气烧过来,并不会冷。
而且外面一片黑暗,只有露台这一小片光亮,人造电子暖炉红彤彤烧着,既有了室外的感觉,又不会寒冷。
佣人们把超大圆桌收拾好,十几号人围坐在上面,菜刚上桌,顾澜就发话了,让佣人们回家和家人吃顿年夜饭,明早再来收拾。
到底是传统的东方人,学不来西方分餐那一套,大圆桌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多有年味。
一桌满汉全席摆上来,皆是稀有食材,要不就在造型上下功夫,做到视觉与味觉的双重满足。
说是顾澜下厨,其实顾澜只动手煲了个汤,炒了几个小菜。剩下都是煮饭阿姨和佣人做的。
座次也很有讲究,主家坐主位,依次排开长辈们,小辈们按照年龄坐主位对面。
因为顾澜一直没有再婚,所以她一直是自己坐,旁边临着李母和任母。
但今天,众人还没落座,她就拍拍身边的位置,喊道:“卿卿,过来,坐我这。”
在场所有人皆循声望去,顾逢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