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逢清惊叫一声,侧身躺在床上,质问道:“你干什么?”
原野没有表情,只无辜道:“给你拿药啊。”
“你有病啊。”顾逢清像炸了毛的猫,“拿药把我扔床上干什么!”
原野不再吭声,转头拉开抽屉,从里面翻出酒精、棉签和创可贴,抬起一条膝盖跪在床上,另一只腿仍然站在地上。
他像是变成了沉默不语的野豹,握住脚踝,抬起顾逢清的左脚,没看见伤口。
“是这只!”顾逢清气得把右脚抬起来,她半身躺在床上,费力用两只胳膊撑起上半身,漂亮的大眼对他怒目而视。
原野把她右脚撑在自己胸口上,然后腾出双手,打开棉签,细致地往医用酒精里沾去,认真到仿佛在做实验。
顾逢清的脸却瞬间变得通红,她斜着双眼打量原野形状优美的胸肌,并不过分发达,却起伏跌宕,这人连肌肉都长的像雕刻般完美。
顾逢清学的就是雕塑,她对原野这一身完美的皮/肉觊觎日久,此刻亲眼见到,真是非常满足,大饱眼福。
还脚感软弹,只是没想到第一次享用这完美胸肌的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jio!
准备就绪,修长的大掌握住莹莹脚跟,原野用酒精仔细擦拭伤口处,棉签刚按下去,只听顾逢清“嘶”地一声,他手一抖,额角跳出青筋,似乎在极力忍耐。
等创可贴贴上去,一切妥当后,原野却并没有放开她的脚,而是握着她的脚踝,贴近脸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那情/态实在太过吓人,顾逢清用力往他挺拔的鼻梁上一蹬,趁人不注意把脚收了回来,唾骂道:“你变态啊!”
原野却栖身一步上前,双手撑在她脸侧:“你第一天知道我变态吗?”
超低音轰炸在她耳边,顾逢清来之前洗了个澡,本就晕乎乎的,此刻直接被炸地脑子都不转了。
他知道她喜欢他的声音,当际贴近她的耳廓轻声呢喃道:“你怎么敢啊。”
“水水,你怎么敢的啊,大半夜敲响一个成年男性房间的门……”
他越说越缠绵,连尾音都带上虚虚软软的腔调,像是中古世纪法力高强的魔法师,无论是下咒还是施法都游刃有余。
顾逢清费力保持清醒,让自己不要沦陷在这可怕的荷尔蒙中。
她才不要受制于他,当际手掌贴在他脸上使劲一推,把人推到一边,堪堪坐直了身/体。
“好了好了,我要走了。”
顾逢清理了理浴袍,到底是不忍心对他冷漠,又交代道:“你早点休息。”
她刚站起身来,就见原野一个翻身,把她按回了原位。
“阿野!”
顾逢清惊叫一声,原野却横在她头顶,眼角都耷拉出委屈的弧度。
“难道你……”
“……不想吗”
顾逢清刚理清楚的思绪再一次混乱,怎会不想,她很想很想,理智的天平一点点倾斜,她看着原野这张妖孽的脸,霎那间天旋地转,她感觉空气开始稀薄,昏昏然飘飘乎不知所云。
顾逢清一把搂住原野的脖颈,吻了上去。
——
第二个同枕共眠的夜过去,顾逢清醒时,鼻尖先一步触到了昨晚梦寐以求的胸肌,她才不要委屈自己,当际手掌撑开贴了上去。
她感觉自己在和面,闭着眼睛专注手上的动作,脑内充血,一大早就干这种事,实在太过刺激。
就当她的手不受控制往下的时候,一声清咳响在头顶。
原野喉结颤动,嗓音危险道:“想补充昨晚没做完的?”
昨天晚上并没有进行到最后,但是也足够尽兴了,顾逢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开心点在哪,但原野居然了如指掌!
她想起昨晚自己瘫软在铺上的经历,整个人就像煮熟的虾米似的,忍不住蜷缩起来,不敢动了。
“嗯?”
原野蹭了蹭她的发顶:“说话啊。”
“哼。”顾逢清不理他,被激急了,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腹肌上。
“几块啊?”她像个点男模的贵客,对自己的玩意儿品头论足。
“你自己数。”原野笑意满满,又亲了亲她的耳尖。
顾逢清真的开始用手掌丈量土地,她像考究货物的工作人员,边丈量边数数道:“一块、两块、三块、四块、五……”
突然,顾逢清摸到了一条微微凸起的疤痕。
她停住了动作,这是为她挡刀的代价。
顾逢清仔仔细细摸着这条早已愈合完全的疤痕,不自觉有点眼热。
“如果当时……”
她的声音有些颤动,想说什么呢?
如果当时,原野没有出现的话,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可是,她又忍不住为他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