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宴被他笑的莫名,自己也是算得上美女的好不,捕鱼的时候她可借着水面照了照。
水中人,年纪十五六岁左右,发如墨,肤塞雪,杏眼柔媚又不失锋芒,浓而黑的眉毛更显英气,月眉星眼,瓜子脸,鼻子小巧秀气,唇若丹霞。
一袭红衣,仅一发带束之,眉眼飞扬,明艳大方,艳色绝世,姿容倾城。
花宴自己当时都被迷的晃神。
扶着心口,感慨,怎么美成这样了!
心想。
姐还是有点资本的。
被花宴气质影响,水中美愈天人的神女瞬间接了地气,不再高高在上,似可存于凡尘。
——
不知是不是花宴的错觉,在深林越久她竟然越自在,她略微发散灵力,她都能感觉到周围的植物在纷纷迎合她,它们像是她的耳目手足一般。
她苦笑一声,上辈子最抗拒最厌恶的地方,而今竟然生活的如鱼得水。
经过这些日子的磨炼,花宴也渐渐习惯朝昭的行走强度,不会再出现一开始累倒的情况,朝昭总是能恰到好处的找到自己身体极限阈值,然后尽最大可能的开发。
花宴抬头看了一眼,走在前方的朝昭她还是那身暖黄色的衣裙,整个人瘦弱纤细,负着一把剑,后背挺得直直的,不弯一丝一毫。
她看的出神,没察觉到靠的越来越近的莫涵之。
“朝昭可是我们这几个人中最古板,不知变通的了。”莫涵之的声音突然在身侧响起,花宴不动声色的离远了点,不太适应有人突破她的舒适距离。
“这几个人?都是谁啊。”花宴下意识以为出声询问。
莫涵之偏头看她,见她一脸求知:“之前我就发现,你怎么像失忆了,这么没有常识,这都是九州流传甚广的事。”
花宴木着脸:“对,我就是失忆了。你快说。”
莫涵之想接着问问原因,全被花宴一句话怼回去了,看她表情也不像是询问的好机会,所以就接着科普。
“豫州微生朝昭,翼州鸦隐,徐州花颜,青州莫涵之,荆州道简行,梁洲清玄,兖州百里禾,扬州烟桑未。”
“都是少年英才?”
莫涵之笑笑:“不尽然,一州出众之人当然不止这些,能被叫出名号的,不过是些声名远播且实力强横之人,而名声不显又实力斐然的人,却被掩于人下。”
花宴不纠结于这个,转头又问:“朝昭姐怎么个古板法?”
“朝昭是古剑宗的大师姐,为人那是严谨又一丝不苟,你从她每日规定的赶路日程就能看出来吧。差一分一毫都无法忍受。”
这个花宴是发现了,但是她觉得能让莫涵之评为古板,不单单应该只有这几点:“不止这些吧?”
“是。”莫涵之面容难得严肃:“前几年群英会上,败于我手,听说下场回宗后,自请降罚,受十道锻鞭。”
花宴有些不信,太扯了吧。莫涵之莫不是在这以讹传讹?
“是真的。”
朝昭走在前面,轻声回答:“败了,是我技不如人,该严惩。”
“看吧看吧,哪有她这么疯的,输了就输了,十年一次的群英会,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哪至于锻鞭,这十鞭,打的你多少天下不来床?”
“一个月。”朝昭声音里有怀念的意味:“我该受,是我太弱了,太弱了啊。”
“是你太魔怔了,朝昭,你逼自己太紧了。”莫涵之难得安慰别人。
“没时间了。”朝昭话头一转:“莫涵之,你叔父没和你说过吗?”
“什么?”
“算了,知道的少一些就快乐些。”
话题有些沉重了。
莫涵之有些不耐烦:“你和我叔父都神神叨叨些什么呢,问也不说,你们一个个还打哑谜,真烦。”
“和我有关吗?”花宴石破天惊的一声。
朝昭头一次回头:“很聪明嘛。”
“你到底需要我做什么?”花宴立在原地,不在前进。
“找五个东西,找完就结束了。”朝昭看了眼天色,低声催促:“赶路快些,结束的就快些。”
花宴见朝昭这问不出来什么,目光犀利的看向莫涵之,他摊着手:“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我只知道你很重要,重要到必要时刻不计代价也要保住你的性命。”
“毕竟你可是能拯救九州的英雄。”
他笑嘻嘻的。
他做着口型。
真话。
说着嘴角就慢慢流出血,他还是笑的一副讨打样:“别担心,付出了点代价。”
花宴心口一堵:“为什么,不知道不回答也无所谓。”
莫涵之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个手帕轻轻擦嘴角的血迹:“不知道,就觉得你刚刚得听点真话,不然会崩溃,看样子我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