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许久,她也不移开,一点也不害臊,偏头斜她一眼,没好气道:“看屁。”
花宴失了神,脱口而出:“看你好看。”
这倒是异世她见过最美丽的男子。
她慢慢蹲在鸦隐身侧,一只手垂下,一只手托着下巴,鸦隐的目光还没收回来,微微仰头对上她向下的视线,撞进花宴的眼睛里,夸赞丝毫不掺假,堵在嘴里的脏话说不出口,直到脸憋的通红,抬手不自然揉了揉仰得发酸的脖子。
然后转头,闷闷的嗯了一声。
那边的莫涵之炸了锅:“喂,花宴你夸他?论样貌我不在他之下!”
“就夸我好看又怎样。”
你一言我一语,看起来又要吵起来。
清玄出言制止:“闭嘴哦。”
语调俏皮,很有威慑力。
叫他们进来也不是让他们把手言欢的,清玄立马进入正题:“鸦隐,你来徐州做什么?”
听罢,鸦隐转过身正对着清玄,不着痕迹的瞟了花宴一眼,见她还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瞧,心下得意,挺直腰扬扬下巴,鼻孔朝天,谁也不看。
“不为什么,过来逛逛。”
“你也知道我们家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自然想去……”
他越说越跑偏,清玄朝昭对视了一眼。
朝昭提起剑,握着剑柄,照着鸦隐后背就是一抡。
“去……我去,下死手啊。”
一听死这个字眼,在房门外守着的侍卫,立马冲进房内,准备作战。
鸦隐忍着疼起身,对着他们屁股就是一脚。
“滚,都滚出去,爷我喊你们了吗?”
侍卫们委屈,忠心护主原来也得看眼色。
一阵嘈杂后,房屋内又归于平静。
这次没用人问,鸦隐就开始倒豆子的说:“我是奉家父之命,来寻一株花的。”
闻言朝昭身形一僵,微不可闻的屏住呼吸,花宴瞟了一眼,尽收眼底。
“我只能说到这,再多的不能透露了。”
鸦隐背过身表示抗议。
清玄起身,带着笑,拍拍鸦隐的肩膀:“贫道我看起来像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嘛。”
“你当然是,你看莫涵之给我打的,我嘴角都淤青了。”
鸦隐越说越飘。
“要我说啊,疯狗啊,就得拴好,省的放出来咬人。”
说着冷不防打了个寒颤,像意识到什么似的住了嘴,快步走到到门口,连连说:“那我今天就说到这了,告辞。”
“慢走,不送。”清玄扬声说。
鸦隐向外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眼含笑意:“夸我好看那个,跟我过来,我送你个礼物。”
——
行至街上,侍卫给鸦隐拿了一个月白色的披风,用银线勾勒出玄鸟的模样,此时月上中天,月光映着银线,泛着冷冷的华光,与他整个人交相辉映。
周围的一切映月光,呈现出古朴之意,花宴抬头看他。
鸦隐笑盈盈的低头瞧她。
花宴从心而为,张嘴就说。
“有人说过吗,黑夜之下的你真像个月下仙人。”
“不知道,我没在意过。”虽然这么说,但鸦隐嘴角还是忍不住高高翘起来。
他说着就从脖颈处解下来,一个项链,银丝为纽带,左右对称穿了三颗由大到小的珠子,两排珠子中间有颗光滑圆润的红宝石嵌着一支羽毛,白色的绒毛红色的底色,衬的妖冶夺目。
“这个送给你,凭此物我会救你一次。”
鸦隐神情恳切,这到是花宴第一次见到他这么郑重,眼里藏着太多复杂的情绪。
花宴收好,点点头。
“我会的。”
他忍不住笑了:“想不到你还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会活的很辛苦。”他声音越来越淡。
他登上轿撵,起轿,纱帐随着行动间带起来的气流微微浮荡,扬扬手,朗声道。
“我等着你来翼州找我。”
踏风伴雾,转眼消失在街道尽头,鸦隐视线望着远方,慢慢失焦,念叨:“希望再见到你的时候,不是走投无路。”
花宴没有听到他最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