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再说这话。
她有些后悔,早知道香满楼掌柜的事这德行,她还不如去邀月楼试试怎么锦上添花呢。
转头又寻思着,来都来了,总不能两句话就让人打发了。
严姝压了压心头的燥意,好脾气道:“李老板,我这试还没试呢,您怎么就断定我不行?”
一旁一路引她进来的伙计也忍不住插嘴:“是啊,掌柜的,后日便是品花宴了,至今也只有严妆娘一人上门,再这样下去,就只能让姑娘们自己上妆了。”
‘啪’从来没被人忤逆的李多福猛地将茶盏置在桌上,“到底你是掌柜还是我是掌柜,这有你说话的份?”
紧接着指桑骂槐道:“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没本事还是不要出来丢人的好。”
严姝将窜到嗓子眼的火一压再压。
擦,忍不了了,退一步乳腺增生,忍一时越想越气。
素手往桌子上一拍,“怎么?您就是个人物了?店都不是你的,同样是打工人,你趾高气昂给谁看呢?”
“大晌午的,店里总共没有十个客人,还县太爷提字?估计人家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这是自己的不堪的过往,你倒整日当个宝似的拿来吹嘘。”
“个头不高,口气不小,我这手艺给你看了都是白瞎了,这香满楼有你还真是它的‘福气’。”
李多福前几年被人吹捧惯了,哪里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气的一口气差地没喘上来:“你……你你你个泼妇。
“噗,舌头都捋不直,还掌柜呢,有你这种眼高于顶的人在,我看啊,用不到下半年,这酒楼能撑到下个月都是客人施舍了。”要不是还想挽回一下形象,严姝真想给他个大白眼。
“哦?不知依姑娘之鉴,我这香满楼该交给何人经营?”
身后,一道清冽动听,却不失稳重的女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