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起来,我感觉身体舒爽许多,应是已无大事了。青卿为我更好衣服,陪同我去拜见额娘。
“瑟儿,你可痊愈了?”额娘见我来了,一脸忧心。额娘此次因为受伤,即使苏醒过来,也伤了筋络,无法下地行走了。日后,可只能由人推着,在这宫中前行了。
“怎么忽的就高烧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哪里还不舒服?那…”“诶呀额娘,一下子这么多问题,你让瑟儿先回答哪个嘛”我一噘嘴,故作嗔怪。额娘见我这般,心中自是明白,我已经无大碍了。她露出舒心的笑容“你这个丫头,就是会让我担心。薛太医的医术也真是高明,几剂药下去,你这身子就好了。”
我点点头“额娘昏迷不醒的这段日子,也是薛太医悉心照拂,拼尽全力将额娘救了回来。我心里…自然是感激他。”
“皇上驾到!”
我起身,瞥见皇上进了寝殿,连忙行礼“儿臣拜见父皇”皇上摆手,让我起身。他欠身坐在榻边,柔声问道:“仪妃,你可感觉好些了?朕刚批完折子,得了些闲暇时间就来看你了。”“臣妾无事了,多谢皇上挂怀。只是臣妾以后,怕是……再也无法如同旁人那般行走……”额娘神色黯淡下来。“你是为了保护瑟儿才重伤至此,朕叫内务府为你修了一辆木轮车,以后想去哪儿,就让侍女陪同,也方便许多。”额娘眉间欣喜“臣妾多谢皇上!”
皇上笑了笑,转头看向我“瑟儿,朕听说太医院薛太医说,前日你突然高烧,如今身子可好些了?”“瑟儿好多了,劳烦父皇挂心了。”
“痊愈了便好。”皇上略一思索。“薛太医的医术,朕向来知晓。此次仪妃同瑟儿,薛太医都尽职尽责。德圣,传朕旨意,薛太医功不可没,赏!”
待傍晚,薛念良给额娘号完脉,我讲他拉到一旁问道:“父皇都赏赐了你写什么?”
“回公主,一些上好的布料,玉器,还涨了臣的俸禄。”
我见他甚是平淡,有些奇怪“得了赏赐,怎不见得你开心些许呢?”
薛念良淡淡的笑了一下:“钱财而已,对臣来说无可厚非,臣自然是平淡。”他微微倾身,“臣真正想要的,皇上并未赐予我,臣怎会欢喜。”
我想了想:“那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你同我讲,我帮你向父皇讨去。”
他的目光温柔,却带有凄凉。
“皇上不会将臣所想的赐予臣的。今天不会,明天也不会,永远也不会。”
……………………
“这是谁家嫁女儿啊,嫁妆这么多,足足十里啊…”
“啧啧啧,瞧瞧这马车,连顶棚都是用金线缝的,一看就是哪个王府的千金大小姐。”
“咦,这骑着马走在前头的人好像是个外族人,你们看他脸上的刺青…”
“唉,我要是能嫁的这么风光,后半辈子就不愁咯。”
玄关城的百姓看着云怀的马车,还有长长的送亲队伍,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云怀坐在马车内,听的真真切切。她咬了咬唇,将脸别向了另一侧。“墨希,我有些饿了,你去给我买些糕吃吧”“是”墨希探出身去“车夫,停一下车!”
车夫勒住马,停下了车。鄂恪率一回头,问道“墨希姑娘,可是长公主有何吩咐啊?”“公主命我去买些糕吃。”鄂恪率思索了片刻,说道:“哎呀,都怪在下思虑不周了,这几日长公主吃的都是些粗食,理当给长公主买些好的。以后这等小事,姑娘只管吩咐我就好了,请长公主稍等片刻!”
这街边都是卖东西的小摊,不远处就有一家糕点摊。鄂恪率翻身下马,直接走了过去。映入眼帘的是花花绿绿各式各样的糕点,鄂恪率不禁眨了好几下眼睛,他挠了挠头“喂,老头儿,你这些糕点都多少银子啊?”
鄂恪率本就长得高,还壮实。再加上他面部,胳膊,手上的种种刺青,头发上,衣服上种种异族装饰,嗓音雄厚,看起来很是凶悍。他这一问,倒是给那卖糕点的老头子吓了一跳。
“糕糕糕……三三三……”鄂恪率眉头一皱,心想:噢,原来这老头儿是个说话不利索的。鄂恪率自顾自的将每种糕点都取了两块,按种类装在了纸袋子里,将这些向老头面前一递,问那个老头儿:“喂,这些是多少银子的?”那老头儿哆哆嗦嗦:“这这这些……五五五……”
“噢,五百两?诺,这锭金子给你,零头就不用找了!”鄂恪率丢下金子,转身就往回走。
他的身后弱弱的传来一句“五…五五…五两银子……”
鄂恪率走回马车边,将那一大袋糕递给了墨希:“给,墨希姑娘,你和长公主一起吃吧。”墨希看着鄂恪率递过来的一大袋子糕点,倒吸了一口气:“将军…你这是花了多少银子啊…”
鄂恪率挠挠头,笑呵呵的说:“我问那个老头儿多少钱,未曾想那个老头竟然是个结巴,五五五了半天,我想应该是五百两,就直接丢了一锭金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