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泽川来到渡口,就一直留意着谈晓兰,见她来了,宴泽川迎过去,道:“我以为你待会才会过来。”
谈晓兰不好说又到了花婶儿子来绣庄盘账的日子,她在热闹的店里待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在后院里待着觉得没意思。
只对宴泽川说:“看看河里有流凌了么。”
宴泽川:“我刚才看过了,还没有。”
谈晓兰:“看来还可以再做几天。”
宴泽川就笑:“那咱们又可以合作了。”
谈晓兰是知道他的搭客能力的,也笑了:“这两天又要忙起来了。”
宴泽川向她保证:“放心,不会太累的。”
这会没有靠岸的船只,几人就先去茶摊里等。
冬日天冷,茶摊主把棚子周围给围住了,只留下了一面出入,谈晓兰现在也不在显眼的地方坐了,都是在最避风的角落里坐。
宴泽川还是在挨着她坐的桌子旁坐下,再看谈晓兰,她已经把帽子给摘了。
冬日谈晓兰出门都会披件棉披风,今日她穿了件牙绯色的披风,边上镶着白色的兔毛,只要在外面的时候,她都会把披风上的帽子给戴上。
宴泽川发现,这件披风是自己见到的她的第三件披风。
披风这种东西,讲究的就置办一件,普通人很少有置办两件的,谈晓兰却有三件。
但是奇异的是,宴泽川一点也不觉得她奢侈。
两人又随意的聊了几句,听到有人说船来了,宴泽川就和高昌茂一起出去了。
宴泽川出面果然不一样,没一会就听站在外面的王氏说:“姑娘,高昌茂挥手了。”
谈晓兰重新戴上披风帽子,出来茶摊。
到了船边,却看到宴泽川和高昌茂一起在那里等着。
不等谈晓兰问,宴泽川就说:“今天接了个好玩的事。”
谈晓兰好奇:“什么事?”
宴泽川就一边上船,一边说:“一位老太太带着儿媳和孙子,小公子想哄老太太高兴,找两个人上船陪他们打叶子牌,银子不用咱们出,输赢都有资费可拿。”
谈晓兰一听就乐了:“还真是好事。”
几人上到船上,那位十三四岁的雇主公子和小厮已经在甲板上等着了,宴泽川彼此介绍了一番,几人就和他们上到了上等船舱。
这家的夫人,原本对儿子轻易的就让外人来陪老太太,心里还有些微词,却没想到进来的是两个如同金童玉女般的人物。
谈晓兰和宴泽川也都是会做面子的,不管是说话还是行礼,都是及其自然和美观。
见到这样的少男少女,老太太心里就欢喜了三分。
当家夫人也说:“我只说麟儿做事不稳重,没想到今日还真做了件对的事。”
宴泽川就说:“公子纯孝,对关于老太太的事是及其认真的,见过我与谈姑娘后,才敢领到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笑着说了几声:“好”
当家夫人问他们:“可会打叶子牌?”
宴泽川就说:“在家里陪祖母解闷的时候,玩过几次。”
谈晓兰:“小时候跟着外婆玩过,后来父亲功课抓的紧,再没机会碰过,今天托老太太的福,总算是可以再玩一次。”
他们俩就如同拜见长辈的小辈一样,一点没有其他咨客的市侩。
丫鬟把牌桌布置好,问过她们的规矩,谈晓兰和宴泽川就开始陪着老太太和夫人打牌,麟公子在宴泽川后面看牌。
宴泽川自从不读书了,何氏说他和一群流逛一起玩也没错,什么三教九流他都是接触过的,别说叶子牌,再复杂的牌他也玩过。
现在陪着老太太打牌,自然是游刃有余。
谈晓兰却不一样,她前世身体不好,身边也没要好的朋友,竟是从来没碰过牌。
今生也像她说的一样,只小时候外婆领着她玩过,长大后就再也没玩过了。
再上到的牌桌上,也就只比新手好一点,一开始总是不小心就出错。
这次刚把手里用不着的牌打出去,然后“哎呀”一声想起来了,可惜已经晚了。
老太太把手里的牌放在桌上,哈哈大笑道:“就差它了!”
谈晓兰觉得自己平时脑子很够用呀,怎么打起来牌,却总是有想不到的呢!
新手的通病,输了,输了再来呀!
老太太和媳妇孙子在船上待了都十来天了,今天来了个在牌桌上满满的都是激情的,把老太太带的也激动了几分。
正玩的兴起,就听外面的小厮来报:“船家说东西置办齐了,一刻钟后就能开船。”
老太太意犹未尽么,但也无可奈何,只能说:“先打完这一局。”
一局结束,老太太满是不舍的对儿媳妇说:“这俩孩子我是真喜欢。”
谈晓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