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他突然来了兴致,动手帮风启的体质改了改,千年前他就好干这事,没想到千年后做起来也挺顺手的。
他没明说,但风启能感觉的到啊。
行吧,就他能杠。
雨然点点头,懒得跟他争辩,她又问道:“那花榕呢,你有看到他吗?”
这位才是最能惹事的,但凡他几天不露面,她就要怀疑他又在哪里搞事情了。
遥风彦听了,随意地抬手,看向自己的掌心,答非所问:“先前我觉得那灵湖有些美中不足,若有一颗比我掌心再大些的鲛珠镇在湖底,一定非常好看。”
“可惜啊,我去东海转了一圈,根本没有这么大的圆形鲛珠。”
雨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遥风彦继续说道:“这话被那花榕听了去。”
“所以……”雨然瞬间明了。
“所以,他主动来找我,说是若被他找到了,就要当着我的面送你呢。”
“遥风彦!”
雨然气得手拍桌子,瞬间站起身,她对着看似一脸无辜的遥风彦大喊道:“你多大岁数了,你怎么整天欺负小孩啊?”
这明摆着就是他故意透露出去的,什么巴掌大的鲛珠,她根本不稀罕!
再说东海那些深渊峡谷,比起北荒还要危险不少,万一花榕在那出什么事了怎么办!
“你们一个个幼不幼稚啊!就为了证明别人办不到的事情,自己能办到,就要豁出命去拼吗!”
遥风彦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眨眨眼,顺便思考了一下……嗯,好像还真是这样。
若按他的性子,落到这般处境中,也是要去证明一下的,可谁让他太强了,根本无需证明什么呀。
遥风彦越是这般不以为意,雨然就越来气。
是,她是一贯宠坏他们了,可他们再胡闹,那也是她的人!谁也不能拿他们的性命开玩笑,就算是遥风彦也不可以!
雨然正要找他好好讨个说法,一双长睫却猛地惊颤,她正压在桌面的五指,也僵硬的屈伸起来。
曦羽出事了。
她抬头向四周看去,原来,亭外的防护隔层就不是用来挡飞雪的,只是遥风彦用来封锁她消息的。
这些天她一直沉浸在二人世界里,要不是青塘传来消息,还不知道要被他瞒多久!
反观遥风彦,却还是那副淡然自若的态度,直到雨然向他投来质问的眼神,他才无声叹息,缓缓对视过去。
……
待两人赶到之时,青塘刚好从房门走出,雨然连忙冲上去:“师兄,怎么样了!”
青塘皱眉道:“还昏迷着。”
“先前他困于北荒,误了炼血的最佳时机,如今体质已衰弱到与凡人无异。”
“除非立刻进入炼血状态,才能对冲他血脉中的双重魂压,他才可能清醒过来。”
“只是……”
只是他也不敢保证,他所知晓的那些炼血术和曦羽自己炼血的过程是否相同。
青塘略微迟疑,无奈叹道:“这炼血术我也知晓不多,只能勉强一试。”
曦羽曾为他炼过一次血,当时他在血池里折腾了大半个月,对这炼血术也摸了个大概,如今别无他法,只能走此险路。
青塘挤出一个笑容,慰声道:“我带他闭关一段时日,然儿,你也别太担心了。”
“我去看看他!”
雨然说罢就往屋子里冲,却被身后的遥风彦一下扣住了手腕。
她惊诧回头。
遥风彦站在原地,微微垂眸,他没有开口说话,只扣紧了她。
雨然知道他有醋意,可情势危急,她实在没精力再去哄他,她强行抽出手,冷冷撂下一句话,“如果没有他,我撑不到现在……”
遥风彦的手僵在空中,良久才缓缓垂落,他抬头看向早已紧闭的房门,不禁眸光微动,有些许恍神。
而青塘就站在一旁,将他的失落尽收眼中,看来遥风彦也并非无所不惧,对于曦羽和雨然之间的感情,他也会在意。
谁能不在意呢。
雨然看似一直在逃避,可她越是这般,不也越说明她在心虚吗。
也许遥风彦还不明白,他不可能一手遮天,他想强迫雨然向所有人划清界限,可哪有那么容易,曦羽不能独占她,他也不行。
但实际上,遥风彦阻止雨然去见曦羽,不止因为表面的醋意,他真正要做的,是带她远离,远离所有曾经,忘掉一切过去。
他发现青塘正看着自己,薄唇微动,欲言又止,应是有话要说。
他将眼神对了过去,他也有此意。
屋内,曦羽安静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得像一张薄纸,虚弱得几乎没了气息。
他的眉眼和鼻唇都隐隐带着些凉气,散发着北荒独有的寒意,雨然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