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小小的纯白茉莉花,多重花瓣围绕着含苞待放的花芯,逐渐在甚尔手里泛出艳丽的曲红色。润滑厚实的花瓣捏起来有如同丝绸般的质感,他定定地看了许久,反复轻柔抚弄,从花瓣根,到花尖,甚至含在嘴里用舌头细细品尝。花朵在枝头摇了摇,晃动着,微微溢出晶莹的露珠。
他剥开中间的花蕾,指尖触碰着娇小柔软的瓣片,又俯身用炙热的手掌描摹它的形状,研究色泽与柔软程度,而后给了它一个长长的吻,从轻到重,越来越深。
像是起风了,花朵剧烈摇晃起来,几息之后,花瓣上的露水越来越多。他全部吞下这玉液琼浆,最后重重一吮,花朵剧烈一抖,似发出尖尖的惊叫声,平息之后,慵懒地轻轻绽开。
他抓着她的手,耐心教导。他的身体很烫,连续的摩擦烫得她的手都红了。
真田希埋首在他怀里,紧紧抓着甚尔的衣服,不肯显出脸上的羞涩。
满室寂静,唯有略微急促的呼吸回荡。甚尔满足地吻了吻她的头发,两人依偎良久。
在温暖的怀抱中,经历过身体的愉悦后她昏昏欲睡,呼吸逐渐平稳。突然一件事浮上脑海,她一下睁开双眼,手不自觉揪住他的衣服,“惠还在酒店!”
甚尔也睁开眼睛。
忘了。
一个人也能睡吧。
“不行。”真田希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在想什么,“得回去,惠半夜醒了会哭的。”
“好吧。”甚尔知道她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你睡着了我就回去。”
她摇摇头,“没事,你回去吧。现在这样我更睡不着,心里老是会想着你要走。”
他摸了摸眉毛。就是这种责任心让他又爱又恨。有时候巴不得自己也变成小孩,可以被她全心全意地挂念。
真田希虽然嘴上说着让他走,手还是抓着他的衣服,眼里不自觉流露出眷念。两人又接了一个长长的吻,甚尔才从全是她的气息的床上翻身起来。
穿好鞋子,他站在窗边,“我走了。”
“嗯。”真田希理了理凌乱的浴衣,遮住裸露的肌肤,唇有些红肿,胸前雪白的皮肤上印着零星的红梅,整个人散发出亲香柔软的韵味,走到面前,仰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甚尔双手捧住她的脸,激烈放肆地唇舌相缠。
啊,真不想走,这种时候不能抱着心爱的女人简直是人间酷刑。
他主动结束这个吻,用眼神描绘她的五官,害怕自己又陷入进去,“走了。”
真田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边。
这一夜她睡得很沉。梦里没有画面,只遗留着柔软甜蜜的记忆。直到母亲来敲门才迷迷糊糊睁眼。
甚尔一口一个鸡蛋,漫不经心地听着手机。
“禅院,这个悬赏价格可不少,有几个人接了都无功而返,客人加了三次价。怎么样?”孔时雨话里有些调侃,“你都好久没接悬赏了,这个富婆这么大方?”
“嗯。最近不想动。”他懒洋洋地说:“是什么悬赏?”
“富二代的一栋别墅出问题了。带回去的女人死了三个。不敢张扬,怕被父母知道,通过朋友介绍来发的悬赏。咒诅师祓除咒灵可不怎么在行。有个家伙还伤得很严重。”
“在哪儿?”
“仙台。估计得是个一级咒灵。”
他擦擦惠嘴边的蛋黄,“行吧。我接了。”
真田希在饭桌上给甚尔发信息,“今天有什么事情吗?和我一起去逛逛?”
那边回复的速度一直很快,“好。”
她在汽车站等他,准备带他去邻近的街上吃特色菜。惠远远看见她时,还愣了愣。直到甚尔提醒他,惠才瘪瘪嘴,发出惊怪的叫声要抱,眼里又是欣喜又是责怪。
她抱着惠,连连亲他嫩嫩的脸蛋,“惠,想不想我呀?”
惠像被主人单独留在家的怄气小狗,呜呜咽咽地不看她,却又把头埋在她肩上不肯离开。
一路上她抱着他,轻言细语地哄了好半天,惠才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地喊“妈妈”。
甚尔跟在他们后面,阻隔开热闹的人群。
“下午,可能要你照看惠。”反复思考后,他还是觉得应该告诉她。
真田希愣了愣,“又要去做任务吗?”
他点点头,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很简单的任务。别担心。在仙台,很快就能回来。”
她没有说话,但表情一下忧郁起来,握住他的手,声音很轻,却很郑重,“你一定要小心。不要着急,我们等你。”
“知道了。”他微微笑起来,“我不会大意的。”
她吸了口气,换上一副开心的表情,不想给他造成压力,“等会我们去吃烤肉,这边的成吉思汗烤肉很好吃。”
甚尔把她们送回街上就离开了。“最多晚上,我就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