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这四瓶水?”
其月霎时愣住,其余面试官见状齐齐靠回椅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其月。
其月心里本还暗自叫苦怎么摊上如此古怪刁钻的问题,见众人脸上一副看好戏的神色,霎时明白这哪是什么面试,不过是借面试之名捉弄其月而已。
陈郝脸上得意之色难掩,得意地问道:“想好了吗?”
其月道:“这很简单,看到时谁的表现比较合我心意。”其月笑笑,“把你打到昏厥一瓶,骨折二瓶,瘫痪三瓶,一拳打死,四瓶!”
众人显然没有想到其月会这样回答,其月话音刚落,就有一人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其余几人皆都极力忍着笑,坐在椅子上的身躯皆都不住微微颤抖。
时隔几年,其月看到陈郝的脸再次变成猪肝紫。
其月脸上笑意全无,看着吃了瘪的陈郝,语气甚为鄙夷地道:“怎么好几年过去了,你怎么还这么喜欢给自己找不痛快啊?”说完转身推开门,随后响起一声重重的的摔门声。
其月忍着怒气大步走出写字楼,在马路边上大口喘气。
今天真是倒霉到家,竟会发生这么恶心的事。其月抚了抚胸口,她的催吐阵营里又添了一员猛将。
其月在旁边的自主贩卖机里拿了瓶水,试图减缓一下胃里不断翻滚的感觉。奚凤的电话此时刚好打过来,雀跃地道:“面试怎么样?”
其月皱着眉,语气十分无奈道:“别提了!晦气死了!面试官竟然是陈郝!”
奚凤顿了顿,显然没反应过来,随后声量直冲天际:“啊?!”
其月将空瓶扔到垃圾桶里,皱着眉大声道:“回去再说!”啪一下关了电话。
陈郝是她念大学时候的隔壁系同学,两个系的学生一起上公共课的时候偶然认识,陈郝长得帅,又善于交际,很快捕获了其月的芳心。
其月那阵沉浸在恋爱的甜蜜当中,整天做一些脑残小手工等待着陈郝跟她告白。
脑子烧的最严重的那一天,她正坐在床上,甜甜蜜蜜地织着她在网上买的半成品冬日暖心围巾,这种围巾出厂时大体已经织好,购买者按着教程将收尾部分织完便可。其月是个重视心意的人,除了最后那几针,剩余的全是满满的心意。
当时她正笨拙地指挥着两根毛衣针相互穿梭,奚凤旋风一样冲进寝室,身上跆拳道道服都来不及换,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狗/日的陈郝,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我刚才在计算机院门口,看见陈郝正与一陌生女生在树荫下热烈拥抱!”
其月愣了愣,奚凤接着说道:“我说呢,你什么时候学会温柔似水那一套了!”
其月压根儿不信,能在万人丛中看上她的人,品味得高到不知哪里去了,怎会做出这样恶心的事来。她是相信陈郝吗?她是相信她自己。
其月摇摇头表示肯定是奚凤看花眼了,低头接着织自己的脑残围巾。
奚凤懒得啰嗦,连拖带拽将其月拉到了计算机院。
两人做贼一样逼近樱花树附近,矮身藏在垃圾桶后面,果然看见陈郝正跟一女生紧紧相拥,两人嘴巴都要亲烂了。
奚凤比其月还激动,紧了紧身上的腰带,摩拳擦掌地道:“看好了,看姑奶奶我去验收一下这几日的学习成果。”
作势就要冲上去,被其月赶忙拉住,其月掏出手机,无比清晰地拍了张照。
而后拉着奚凤回到了寝室,奚凤依然在破口大骂,其月坐回床上沉默不语。
过了片刻,微信闪出陈郝的语音消息,其月点开查看,甜言蜜语立时铺天盖地而来。
第二天其月握着手机直接找到了昨天的女生,搞清状况后才发现陈郝这人脚踏两只船。
两人微信受到的甜言蜜语,标点符号都未错一个。
第二天学校表白墙上便有了陈郝的身影,以及两人手机上重合率几乎百分之百的土味情话。
当天下午,陈郝十分激动地给其月打了电话,威胁其月立马撤稿。其月当然没有理由由着他来,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见他在楼底下急得团团乱转,其月跟奚凤不禁兴致大增,两人站在窗户边上一边磕瓜子,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陈郝一副尿急找不着厕所的样。见同一栋楼吃瓜的人还挺多,立马下单了几包炒得醇香酥脆,绿色无添加的瓜子,很大方地请大家一同嗑瓜子看戏。
可第二天其月就知道了陈赫何以这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