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隐累极了,洗漱好,躺在床上和时安聊了会儿乐队的事,便睡着了。
她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一直再滴滴震动,似乎也无法将她吵醒。
“师姐。”
时安小心翼翼地唤了声,可是成隐闭着眼,睡得很熟,她不忍心再叫。
手机依旧再响。
时安只好拿起成隐的手机,按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
“下来,我在楼下等你。”
时安看了眼成隐,小声说道:“林惟,师姐已经睡着了,要不,你今晚还是先回去吧?”
沉默。
半晌,林惟轻嗯了一声。
时安看林惟没再说什么,便挂断了电话。
她轻手轻脚地将手机重新放到了床头柜,躺好,闭眼休息了。
这时,成隐缓缓睁开眼睛,她也没动,一双眸子清澈明亮,定定地望着一处。
不想理他。
成隐拉起被子,侧着身子继续睡。
公寓楼下。
林惟坐在车里,嘴里咬着根烟,他左手随意地搭在车窗上,脸色很沉。
想上楼直接将人带回去。
他闭了闭眼。
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做,驱车离开。
*
天亮后。
周六。
表演在即,成隐需要花点时间和乐队继续磨合,所以她一大早就和时安去了琴行,练习。
路上。
时安斟酌着开口:“师姐,昨晚林惟打电话给你了,我见你睡了,就替你接了。”
成隐点点头:“嗯,好的。”
时安犹豫了下:“你不回个消息给他么?”
成隐淡淡说:“已经回过了。”
她低头看了下手机。
林惟昨晚只发了一条消息给她。
【明早接你回去。】
她回复:【不用了,白天我有事,晚上我会自己回去。】
到了琴行。
成隐摸起键盘,开始练琴。
明天表演的是乐队的原唱歌曲。
成隐对于曲子的练习,上手的很快,乐队的其他成员对她独奏水平没有任何意见。只是一和声,她像是习惯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很难和其他成员配合,容易抢拍。
时安停了下来,看着她,咳一声:“师姐,你弹得实在太快了。”
成隐挠挠头:“抱歉啊。”
其他乐团成员安抚道:“没事,慢慢来,我们还有时间。”
成隐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仿佛心不在焉,总是没办法和其他人配合。
渐渐,她的眉心越来越烦躁。她是不会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上的人,但是弹琴不一样,她始终找不到状态。
练了一上午,中午时,乐队其他人都叫了外卖,成隐想出去走走。
时安主动提出陪她。
两人打车去了市中心的一家西餐厅,选了个二楼靠窗位置。
中途,时安去了趟卫生间。
成隐百无聊赖地撑着腮,静静地看着窗外风景。
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忽然停在了她的对面,两个人,一男一女,从车上走了下来。
成隐眨了下眼,眼神没挪开。
因为昨天下雨,路面还有些积水,恰好一辆出租车经过,男人迅速拉住女人的手腕,将她往后一拉。
女人一愣,向来冷凝的脸第一次露出了温和的笑意,她长得实在漂亮,微微笑起来,像是春阳拂过冬雪,冰面融化,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成隐很快收了视线,她继续吃着盘子里的食物,只是她没什么胃口,半个小时过去,几乎没动。
时安看了看她:“师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没有啊。”成隐朝她笑了下,说:“我只是担心明天的演出能不能顺利完成,我怕拖了你们的后腿。”
时安:“不会的,下午我们再磨合磨合。”
成隐:“好。”
其实那头,林惟第一时间就放开了苏月。
两人走进了咖啡厅,面对面坐着。
林惟撩眼看她,狭长的眼眸带着几分散漫:“我认为我们昨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林惟,我想了一晚上。”苏月听罢,对上他的眼眸:“我还是不能接受。”
他说,他们早就是过去式。
林惟没出声。
苏月咬着唇瓣,声音放软:“林惟,我们……”
“我们能不能回到年少那会儿,我们在英国的那段留学时光。当时我跟在你的身后,你对我真的好,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开心的。”她眼眶含着泪:“可是,出现在你身边的女生太多了。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