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仅靠着推测认为距离离得远，对应的难度越大。
“站这么远是不是很难投中？”
听到疑惑，身旁的闻鹤懒懒嗯了一声。
“那你投的中吗？你能投中几个？”李淳漪随即问道。
闻鹤瞥过眼，漫不经心道：“听你语气感觉我投不中似的。”
“你不说了还挺难的吗。”
面对李淳漪的逻辑，闻鹤一时难以反驳，顿了几秒，再开口的语气带着几分狂妄，“拜托，我可是人送外号一中库里啊。”
随着裁判吹哨宣布比赛即将开始，闻鹤并未向李淳漪这个篮球小白解释，迈步前自然无比地将手中的矿泉水瓶递给她。
“等着。”一语落定，闻鹤眸子里的少年意气似青天白日下透亮的日光显露无遗。
而此刻，闻鹤投过来的眼神无声击破了刚才李淳漪语气中的质疑。
举动幼稚得可爱。
傍晚的朝霞一天一个色，一个赛一个好看。
闻鹤他们推着自行车跟在两人后面，女生的话题他们也参与不进去。
渐渐经过巷子口，墙角那站着两个差不多年纪的男生。
穿着审美不在线明显紧身的衣裤，嘴里叼着烟，讲话时脏话不离口。
叫人想不注意都难。
“我们往旁边走走。”楚湉低声道，拉着李淳漪往他们对面的方向偏了偏。
十九中和一中相距一条街，两者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存在。
数字上相差许多，学校管理方面更是大相径庭。那里不仅聚集成绩最差的学生，还有一堆目无尊长不负管教聚众闹事的小混混。
时常有家长教育小孩时都会搬出两个学校。
“要好好学习，考进一中，不要跟十九中的人一样，不学好天天尽打架……”
在众人的口口相传之中，十九中的学生成为一个避之而不及的存在。
就如现在，每个经过巷口的学生恨不得离那越远越好。
不等走近，李淳漪便察觉出两道□□的打量目光落在身上。
下意识抬眼，染着一头小黄毛的男生看向自己。
雾白的烟从口中吐出，男生时而和同伴有说有笑，眼神透着下流，一步不落地停在每个经过的人上。
“嘿嘿哥，这个怎么样……”
“皮肤真白，还有那腿肯定又细又长。”
“啧，一中学生的就是不一样哦……”
若有若无的交谈钻进耳边。
那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注视。
像下水道陈烂已久的腐水，令人作呕，不适且反感。
李淳漪立马错开视线，但是若有若无的眼神仿佛一直凝固在身上，秀眉不禁蹙起，心情跌至谷底。
此时跟在后边的闻鹤朝柯行钊开口：“没吃饭吗？走快点。”
柯行钊：“？？”
不出两秒，耳畔一阵急促却透着稳重的脚步声渐近。
闻鹤不动声色走到李淳漪身边，低沉的声音响起：“你们两个女生走路可真慢，再不快点天都黑了。”
“谁说我们慢了，这不在走着嘛。”楚湉回怼。
“你问柯行钊，你们是不是走的慢。不过也能理解，一米六走路就是比一米八的慢。”
李淳漪微抬眸，视线所及只看到走在身侧的闻鹤棱角分明的下颚。
视野中熟悉的蓝白色覆盖黑暗。
那段不长的距离轻松揭过，连同巷子口的一切。
“行了，你高腿长行了吧。”
在这场走路快慢的争论中以楚湉这句话结束。
午后阳光透过枝桠洒下细碎的光，路旁的黄槐树花开得正盛。
走到思明路口地段，李淳漪家在这路口拐个弯直走就到，而楚湉他们的方向恰恰相反。
楚湉站在路边，叉着腰气势汹汹怒骂了小黄毛三分钟。
“他们真恶心！真下头！我去年的年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染个屎不拉几黄的头发，他那一口黄牙都比头发黄。”
楚湉越说越气，用力踩了两脚鞋子下压着的那片落叶，俨然把它当成小黄毛，不解恨又跺了几下。
“小渣渣！”
“别气了。”柯行钊突然抬手揽了楚湉的肩膀，“走！应该没走远，现在调回头揍他们一顿。”
心弦被人重重一拨，楚湉不太自然抬了抬右肩将柯行钊的手抖下去，眼神一时落不到实处。
“四比二，我们人数占优势。”李淳漪半开玩笑道。
“那不行，哪有让女生打架的道理，我和柯行钊一人解决一个，绰绰有余。”
闻鹤的口气半真半假，楚湉相信只要她点头，这两男生还真能立马掉头‘杀’回去。
从小跟着他们四处闯祸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