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
他走近，低声说：“等会考完了等等我呗，我们一起走。”
“好。”李淳漪笑着回。
他似乎只是为了过来说这一句，在她以为要走时，闻鹤翻开手里的书认真看起来。
李淳漪：“你不回你考试班级去？”
毕竟两人教室相隔远的很，一东一西。
“你这空气好。”闻鹤抬头，面不改色。
李淳漪还真环视了会儿周围环境，高大树荫遮蔽，走廊这面对着风向，送来一股股绵绵不断的凉风。
可能是心理暗示，这里空气确实清爽很多。
两人都没再开口，默契不去戳穿这个漏洞百出的借口。
他/她只是站在旁边，都心生欢喜。
最后一科考完，万事大吉，同学们纷纷收拾东西走回原班级。
李淳漪和闻鹤同行下楼梯，顺其自然讨论起答案。
闻鹤：“最后一道选择你选哪个选项？”
李淳漪：“A。”
“我怎么——”
李淳漪注意着脚下台阶的同时，微抬眼看他。
闻鹤眼里闪过笑，接着说，“也选了A呢。”
李淳漪：“……”
反正她是发现了，有时候闻鹤这人，就不喜欢话好好说，非要拐个弯，让你心脏刺激一下。
下到二楼，整条走廊包括经过的教室都是闹哄哄的景象，有同学在搬桌子，木头与瓷砖摩擦时有些刺耳的噪音。
两人五班后门分开。
李淳漪回到座位放下书包，站了一会儿便走去储物柜把书搬回来。
搬到第二趟，由于这摞书垒得不整齐，一连啪叽几声，几本堆得斜斜歪歪的书跟下汤圆似的一个接一个掉下地。
其中一个粉色笔记本在一众课本中最是明显。
没等李淳漪弯腰去捡，眼前闯入一只线条流畅隐透着筋络的手，向下探去。
折返回来的闻鹤先她一步捡起书，李淳漪没心思管他收拾的动作如此快，紧张盯着他手里显眼的那本笔记本。
“你的本子？我怎么觉得这是楚湉会喜欢的款式。”闻鹤自然问起。
只能说楚湉的品味太好认了，她钟爱一切关于粉色系的东西。
李淳漪转移话题，“你动作怎么这么快？”
“我就回去放几本书，没什么要拿的。”闻鹤回答完，扬了扬手里的本子，显然不想放弃这个话题。
“你把本子还我。”李淳漪避而不答，只恨自己双手拿着书，不能一下子抢过来。
“紧张什么？”
耳畔边传来一声低促带着磁性的浅笑，闻鹤揶揄，“难不成里面写了骂我的话，怕我发现么。”
本子里是女生间的秘密聊天，东扯西扯，几乎什么都讲，肯定不能见人。
李淳漪胡诌，“对啊，写了闻鹤是大猪头。”
闻鹤鼻腔溢出几声气音，不和她争口舌之快。
“好了，不逗你了。”
闻鹤爽快把本子放回，李淳漪扬扬眉，嘀咕着，“这还差不多。”
李淳漪把手中的书放到座位上，一边整理书，一边和一旁一手支起撑着窗沿的闻鹤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琐碎日常的话题。
没一会儿，楚湉脚步轻松地走回教室，看到闻鹤在班里也不意外，书包一甩，坐到凳子上。
“你今天嘴角都要咧到耳朵那了。”
李淳漪这一提，正好戳中楚湉的话头，她摸摸自己嘴角，“这么明显吗，我觉得这次发挥得很好耶，自我感觉超级良好！我听到同考场的人在对答案，有好几题我都跟他们说的一样……”
楚湉劈里啪啦说了一大通，反应过来眼前不站着两个学霸吗，为了心安和李淳漪闻鹤对了几道题，答案基本一致。
“想不到我蒙对了好多选择题，我运气也太好了吧。”楚湉一脸兴奋。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李淳漪看她。
楚湉更开心了，忍不住和李淳漪贴贴，“肯定都是淳漪的功劳，帮我补习了这么久。”
被搂着腰，李淳漪一边忍着痒，一边夸她，“这说明楚湉小朋友也很厉害。”
楚湉得意地猛点头，“那是那是。”
等到柯行钊回了原班级，四人有说有笑地离开学校。
今天校门口有小摊贩买山楂球，粒粒玛瑙似的山楂裹满沙质的糖霜，看着极其诱人。
楚湉禁不住诱惑，排了几分钟的队买了一份尝尝鲜。
两个女孩子边走边在分享美食。
柯行钊这和闻鹤聊点东西，自己劈里啪啦说了一堆，却发现他在走神。
“闻鹤，看哪去了，我说这么多你就没点其他反？”
闻鹤淡淡朝侧瞥了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