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原本的包厢门，李淳漪轻轻挣开闻鹤的手，他回头看了眼，知晓其中的意思，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
“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以为掉厕所去了，正打算打电话喊人来捞呢。”柯行钊开着不痛不痒的玩笑。
“对呀，你们出去了好久，歌我都唱了一轮了。”楚湉附和着说。
“出去买水了。”闻鹤坐到沙发上，谎话随口就来。
“这不是有果酒喝吗？”柯行钊不解地看着他。
李淳漪默不作声，叉着水果吃，反正有闻鹤在。
闻鹤：“腻，想喝点清淡的矿泉水。”
柯行钊：“……”
“矿泉水这也可以点，干嘛还自己出去一趟。”
“贵。”
“……”
“那水呢？连个瓶子都没见着。”
“喝完了，瓶子自然就扔了。”
楚湉插嘴问：“淳漪也是去买水？”
没等李淳漪出声，闻鹤先一步答：“我一个人孤单，就叫上她陪我去。”
李淳漪吃着水果突然呛了一下，这人也太能吹了。
“哦。”楚湉没多想。
这个插曲很快抛到脑后，楚湉吃了点水果又起劲，拉着人唱歌。
“唱不动了。”柯行钊摇头，毫无正形地瘫在真皮沙发上玩起手机。
“淳漪和我唱吧。”楚湉邀请李淳漪一起。
“好。”李淳漪伸出左手去接楚湉递过来的麦克风，被闻鹤牵着的暗示般晃了两下，他这才松开手。
两人都没料到，这个动作被坐在闻鹤右手侧的柯行钊看到。
他先是瞳孔震惊，随后双眸洋溢着八卦兴奋，立马拿手机私聊闻鹤。
柯行钊：【哟！】
闻鹤回的也快：【干嘛。】
柯行钊：【刚才我可看到了！】
宇宙球灯的旋转五彩光线中，闻鹤抬眸瞥了眼明明就在面前还要手机发信息的柯行钊，思忖了一两秒，淡定回：【噢。那又怎样。】
柯行钊：【你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高考完那天？还是更早？】
【我不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
面对柯行钊的信息轰炸，闻鹤只回了一条最关键的：【楚湉还不知道。】
柯行钊：【哈哈哈哈那种我知道她不知道的感觉太爽了！要告诉她吗？】
闻鹤：【顺其自然。】
-
毕业旅行去了五个城市，玩了快半个月。
旅程的最后一晚没有安排，第二天一早要早起赶飞机，四人决定就舒舒服服窝在酒店打发时间。
男女生的房间仅有一墙之隔，楚湉和李淳漪过去时，开门的是明显刚洗完澡的闻鹤，湿淋淋的发梢往下滴水，锁骨处的白T都有水痕。
闻鹤让出位置让两人进门，在阖上门后的一秒内伸手拉住要往里走的李淳漪。
李淳漪先是看向前面浑然未察觉的楚湉一眼，随后看向闻鹤，眼神询问。
闻鹤把手中的白毛巾递过去，低声说：“帮我擦头发？”
“会被看到的。”虽是这样说，李淳漪还是下意识接过毛巾。
“不会。”闻鹤的眼神水洗过似的，乌亮干净，莫名让人想到温顺朝着你笑的狗狗。
两人在旅程中没有任何亲密举动，莫不是有其他人在场，早就克制不住如寻常情侣一样贴贴了。
闻鹤心知李淳漪不会拒绝，在她举起毛巾的前一刹那，乖乖俯下头。
李淳漪用毛巾随意揉搓了几下，飞速说：“好啦。”说完丢下他往里走。
闻鹤拿下头上的毛巾，懒懒搭在肩上，脸上尽是得逞的笑。
楚湉已经盘腿坐在其中一张床上，和柯行钊商量起待会玩什么游戏。
“真心话大冒险？”
“不行，没有新意。”
楚湉又说了几个游戏名，均被柯行钊否决，“那你自己想，玩什么？”
柯行钊倒是卡壳了几秒，“狼人杀？”
“我让你狼人杀。”楚湉拿起手边的白色枕头扔向对面床的柯行钊，无语地看着他，“就四个人，你怎么不上天呢！”
最后获得一致同意的游戏是“我没做过的事”，规则是参与人说出一件自己没做过的事，在场的如有做过则收起一根手指，谁最先收完五根手指就输了。
楚湉举手示意自己先说，“我没被马蜂蛰过屁股。”
李淳漪和闻鹤摇摇头，纷纷说没干过，随后看好戏般看向默默屈起大拇指的柯行钊。
“楚湉，你针对我是吧。”柯行钊抗议。
“怎么就是针对了，我脑子里刚好就想起来五年级时我们去三个去农庄玩，就你皮得很非要怕去后山的竹林晃悠，还非说那马蜂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