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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疾(1 / 2)

时恒自重伤痊愈后,他的心脏时不时就会抽痛一下,但症状不甚明显,所以他也并未放在心上。可萧府一家被捕入狱后,他为查明真相日夜不休,身体明显感觉到了疲累。

时恒拿到清涟从阁中带来的消息,还未细看,心脏就犹如被一只利爪攫住狠狠捏碎,疼得他瞬间就弓起了身,眨眼工夫,冷汗就已将衣衫浸透。

“公子……”清涟急忙上前,“您怎么了……”

时恒的手指紧紧扣住桌面,手背由于用力而青筋暴起。

“公子!”清涟不知如何是好,急忙跑到门外大喊,“来人啊!快去请李太医!”

约莫半刻钟后,李太医才带着药童气喘吁吁地进了门。他这段时间因负责时恒身体的调理,住在岁寒苑一直未走。

疼痛的余韵渐渐散去,时恒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连发丝都开始往下滴着水。

“李太医您快看看公子这是怎么回事?”清涟引着太医前去为时恒诊脉,顺势取过披风为时恒搭在身上。

李太医摸着时恒的脉,面露异色,好一会儿才道:“公子这脉象不像是病,倒像是——毒。”

“毒?”时恒疑道。

“此毒应为慢性毒,短时间内应无性命之忧,只是不知日后会如何。”李太医无奈地摇了摇头,“如今此毒早已深入公子心肺,应不是这一两日才沾染上的。可这段时间,老夫日日都为公子把脉,并不曾察觉出公子有中毒的迹象啊!”

“您的意思是……”清涟问道,“此毒已在公子体内许久了?”

李太医肯定道:“至少五日以上。”

“那真是奇了。”清涟有些想不通,但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令公子减轻痛苦,遂不再琢磨,而是追问道:“公子毒发时疼得厉害,您可有办法缓解一二?”

李太医垂眸思索了一会儿,为难道:“此毒老夫从未见过,只能根据万物相生相克之法姑且一试。待药成,公子还需委屈一下,亲自试试药效了。”

时恒笑着单手虚扶了下李太医,恳切道:“李太医费心了。”

李太医走后,时恒当即敛了笑,好看的眉眼渐渐泛起了冷意。

他理所当然地将此事归为了西孟太后李静姝的手笔。

暗杀不成改投毒?就这么怕自己回国与她争权不成?这么多年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

上次重伤是因时恒轻信了自己的身边之人,才让她有机可乘。但他侥幸从阎王手中抢回一命,借此机会,他不动声色地清查了一遍苑中人,该处理的处理,暂时无法处理的他也摸清了各人到底是哪方角色。

可即便如此谨慎,仍有人给他投毒?

时恒脑中将可疑之人尽数过了一遍,却毫无头绪。

这次毒发耗干了时恒全部的力气,他按住胸口,趴在桌上缓了好久依然虚弱得厉害。湿衣又贴在身上,黏腻得难受。

清涟请示道:“公子,要不要差人准备热水沐浴?”

时恒无力地摆摆手,缓缓直起身,将手中字条揉碎于掌中,咳了两声才道:“暗风阁那里有什么消息,你接着说。”

清涟于是正色道:“阁中传回消息,说萧将军之死是因有人花了一百万两黄金买下了他的命,交易地点是在鬼市。”

时恒垂眸,继续问:“谁买的?可清楚?”

清涟想了想,回答道:“是一位嗓音尖细的男子,嗯……”她犹疑半晌,又说,“可能是女子?不是很确定。”

“没查出这个人的身份来吗?”时恒又问。

“没有,那人没透露出身份。”清涟理所当然道。

时恒撑手扶额,闭着眼休息了片刻,稍稍抬了抬手,“你先出去吧,让人备好水。”

“是,公子。”清涟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外出剿匪、与匪勾结、遇刺身亡、意图谋反……

嗓音尖细……似男似女……

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在时恒脑中逐渐连成一条无形的线,线的另一端缠绕着两个大字——阴谋。

一个时辰后,窗外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

时恒沐浴更衣完,倚靠在床边看书,姿态慵懒随意,如瀑的墨发披散在身后,露出如刀削斧刻般俊美的侧颜。

濯染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脸颊发烫,随即低下了头,端着药走到时恒跟前,唤了声:“公子。”

时恒抬眸,用书指了指旁边的桌子,“先放那儿。”

“是。”濯染放下药后静待一旁等候指示。

时恒轻轻放下书,语音轻柔,问她:“萧萧……如何了?”

濯染双手交握置于腹间,回道:“萧姑娘依旧不怎么开口说话,但已经开始吃饭了。”

时恒舒了口气,望着床上方淡青色的帷幔,悠悠道:“那就好,肯吃饭就好……对了,”他转身对濯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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