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也不短,我要是来杀你们的,早就动手了。”
寂曜听着她喋喋不休,忽然转头看着她。
女孩的侧脸恬静温和,有种小家碧玉的感觉,又仿佛能从这张再普通不过的脸上看见她原本的样子。
寂曜忽然想起刚刚水下的一幕。
她能在水下自由呼吸,并且还能运用自身灵息帮助他。
她究竟是什么?
人还是鱼?
又或者……是仙?
寂曜看着她小嘴上下轻动,思绪乱飞,她说的什么他也没注意听,那些声音逐渐沦为背景音。
忽地,他脑子里闪过那封信上的内容。
——沧海公主已从海里脱身,望助一臂之力。
沧海公主?
寂曜皱眉。
她会是沧海公主吗?
可是除了水下自由呼吸,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连长相也和普通女子别无二致。
还没沈师姐好看呢。寂曜想。
寂曜愣神之际,沧月唤了他几声他都没听见。
直到他被最后一声脆声呼唤,寂曜回神,沧月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发什么呆呢?”
“哦,”寂曜反应过来,不答却问,“想让我带上你,除非告诉我你的目的。”
沧月还没开口,他又补充道:“你是谁?来自哪里?为什么要去太苍山?去太苍山做什么?我可不想带一个危险上路给自己找事。”
沧月盯着他沉默半晌,压低声音道:“我要是告诉你了,你就会带上我吗?”
“我可以考虑考虑。”
说罢,寂曜站起身,搭建好草榻,自顾自的躺了下去,“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日说不定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他双手枕在脑后,眼睛一闭,倒真的像是困了。
沧月看着他懒洋洋的样子,感觉到他真的在入睡,也不再说话,在他旁边空出来的位置躺下。
次日清晨,日光耀眼。
沧月刚醒过来,寂曜刚好将传信的灵鸟放飞。
他转过身对上了沧月迷朦的双眼,寂曜顿了顿,两手抱胸,声音低哑道:“现在我要回去师兄那,姑娘是跟在下一起,还是有别的打算?”
寂曜想了想,又特别好心的提一句:“你现在灵力低弱,在下的建议是你好好待在那,我在那布了障眼法结界,对你疗伤也有利。”
沧月顿了会儿,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寂曜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她慢半拍的起身,拿上黑色披风跟上去,“你等等我。”
两人结伴回到那间破旧的木屋,走到门口与恰好出来的长枫打了个照面。
长枫笑道:“回来了?没受伤吧?”
沧月安静站在寂曜身旁,寂曜答道:“没。”
长枫看了一眼寂曜旁边的沧月,对方注意到他的目光,对他露了一个礼貌的笑。
长枫也点头一笑而过,他凑到寂曜身前,寂曜低眸,他抬手挡了挡,压低声音问道:“你这是同意带她同行了?”
寂曜刚要回答,沈归怡从里屋出来,阻断了两人交谈。
长枫退回原位,沈归怡看见沧月没有感到意外,显然她已经从寂曜传来的信中知晓了前因后果。
她上前两步,对着沧月笑道:“姑娘昨夜可有受伤?”
沧月微微笑道:“得寂公子相救,沧月平安无事,多谢沈姐姐关心。”
“那便好。”沈归怡安下心,转头看向寂曜,“阿曜,你同我进来。”
她转身进了里屋。
寂曜也跟着走了进去。
门口只留下了长枫和沧月两人,两个人尴尬的相视一笑,都百无聊赖的各自等在门口。
屋内。
沈归怡回过身,在桌边坐下,抬头看他,示意他看向她指的位置,“坐。”
寂曜在旁边坐下。
沈归怡拿出两个倒扣的茶杯,往杯中边倒茶边道:“仙恒掌门的信可属实?”
寂曜接过她倒好的茶,捏着杯子道:“是,师尊的字迹我不会认错。”
“对于这位公主,你可有眉目?”
寂曜百无聊赖抚着杯面,道出自己的想法,“师姐,我有个猜测。”
沈归怡道:“你且说来听听。”
他斟酌了下措辞,缓缓道:“沧月可能是那位来自沧海的公主。”
“什么?!”沈归怡惊诧的站起来,眉目都是惊疑,“此话当真?”
“我不能完全确认,”寂曜道,“她除了能在水下自由还能运水自如外,并无其他特别之处。”
沈归怡点点头,对他的猜测不置可否。
寂曜将杯中逐渐变温的茶饮尽,站起身道:“师姐,为验证猜测,我需要你帮忙去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