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调,抱着花往屋檐处来回往返。
一边数落着:“你怎么这么鲁莽呀?这么大的雨就往里头冲,人比花重要。”
“我这不是没多想吗?”钟路讪讪一笑。
叶清清坐在软榻上看书昏昏欲睡,听到窗外的雨滴声,无意瞥了一眼窗外,就看见两个身影,在雨中忙碌着,定晴一看是秋棠与常秋,瞌睡瞬间烟消云散。
一把油纸伞根本撑不住两人,何况雨势非常大,暴雨滂沱,远远都能瞧见,两人的衣服湿了大半,叶清清赶忙走到门口,训斥道:“你们两个在做什么?还不快进来!”
秋棠与钟路被一番训斥吓得不明所以,却又不敢违抗命令,跑进屋檐下。
两人的仪态说不出来的狼狈,衣裳凌乱,肩膀上侵蚀了雨水,发型凌乱,调皮的头发飘在空中,裤腿也湿了一大半。
叶清清深深的叹了口气,严厉的追问:“这是在做什么?长这么大没有玩过水吗?”
“主子,您辛辛苦苦种的花,奴婢今早搬到外面,没想到突然下大暴雨了,花骨朵都打焉了。”秋棠收了伞,从来没有见过竹子露出这么严肃的面容,像一个做错的孩子,面色犯难,弱弱的回答。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叶清清抬手指着两人,指责的话说不出口,最终忍住了妥协了。
看着两个人狼狈的模样,明明气不打一处来,可心里却是一片柔软,因为深刻的明白,生气是因为他们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可他们不在乎自己身体的原因是因为在乎她,对她忠心耿耿,再说指责的话,都过意不去了。
“还傻站着做什么?快进屋把身子擦干。”叶清清侧开身子,示意两人进屋。
“还有几盆……”秋棠目光怜惜的望着未搬进屋子里的花。
“会被轻易打焉的花,只能说明她们没有福气,我相信经历风雨后的话会更加绚丽。”叶清清看着被雨浇弯腰的话,不在乎的摇摇头。
收回目光看着身旁的两人:“况且花败了再种就是,快进屋擦干身子,换一件衣裳,都着凉了,我院子里可就没人伺候了。”
推着两人进了屋子,让两人擦干身子,两人各占一个角落,互相背对着,十分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叶清清瞅见钟路胳膊上一块红印子道:“你的胳膊是怎么回事?”
“奴才干活粗心大意,总是不小心磕着碰着一块,主子不用在意,是奴才失礼了。”钟路手顿在空中,悻悻地放下挽起了袖子。
平时为了干活方便,经常会把袖子挽起来,不小心养成了习惯,干活前都会下意识撸起袖子,在主子面前衣裳不整可不行。
“回头去太医那里拿点跌打损伤药,虽然只是些磕着碰着的小伤,但也要在乎。”叶清清收回目光,不再多问。
两人稍微擦干了些,雨也停了,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若非青石砖上湿.漉漉的,单看空中高挂的太阳,都会误认为是,今天是一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
度过一个悠闲的午后,落日的余晖暖暖地打在身上,叶清清抬头伸了一个懒腰,看着窗外,被雨水打得焉了吧唧的花,已经恢复了精神,向上散发勃勃生机。
叶清清走到院子外透气,就听到耳旁传来嘲讽的声音。
“以为跟了叶主子就了不起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定是耍了一些奸诈狡猾的手段才才傍了叶主子这个高枝。”
嘲讽的声音趾高气昂,没有一点收敛,仔细看被嘲讽的对象竟是自己人,脚步没有犹豫的迈出去:“聊什么这么热闹,不妨说给我听听?”
“奴才见过叶主子。”两名侍从相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恐,镇定的行礼。
摸不清楚叶清清到底听到了多少,其中一名侍从笑道:“奴才们只是在聊近日的天气多变。”
话音一落,目光暗戳戳的看着钟路,带着浓浓的警告。
“你们是在把我当聋子戏耍,还是真以为朝杏院的人好欺负,私底下挑事加上欺瞒主子这两点,告到皇妃娘娘那里去,该当如何处置?”叶清清冷哼一声,不偏不倚道。
“叶主子,奴才们方才只是在开玩笑,并非挑事欺辱,您严重了。”侍从也是一个机灵人,讪讪的打着马虎眼,避重就轻。
“令人舒服讨喜的才叫玩笑,懒得与你们浪费口舌,跟我一同去梧桐院,我倒要看看皇妃娘娘会相信谁的说辞?”叶清清看着两人有嘴滑舌的模样,抬腿往外走。
“叶主子奴才知错,求您再给奴才们一次机会。”两名侍从瞬间慌了神,挡在叶清清的面前,见糊弄不过去只好来软的,低眉顺眼的求饶。
“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个自己认错主动去皇妃娘娘那里讨伐,第二个我领着你们一起去,孰重孰轻自己掂量。”叶清清不吃这一套,声音坚定道,看见两人纠结的模样,扬声继续说:“既然你们不想选,只好我领着你们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