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静悄悄的,只有少数的春蝉发出稀稀碎碎的声音。
“主子,当心脚下。”秋棠提着灯走在返回的小道上,忍不住出声提醒。
“这一切会不会发生的太巧合了?”元竹压低声音侧头询问。
“明日你去打听打听,府里是否还有其他下人听说过这件事?先放到院子里用着,若有端倪,再打发走就是了。”叶清清认同道。
身在后院里,她也没有沦落到盲目轻信人的地步,遇事多一分谨慎,便是多一份余地与退的后路。
元竹秋棠见主子心中已有了想法,不再多言,从这一段相处的日子中能够看出,主子聪颖睿智,有想法与主见,知进退,也不是软柿子让人随便拿捏,非池中之物,总有一日能平步青云。
叶清清回去的路上想了很多,身边能够信任的只有秋棠与元竹,都是贴身服侍,做一些隐晦的事不太方便,钟路能说会道,在打听消息、旁敲侧击方面,想必得心顺手,总归是男的,胆子与力量总归比女生大一些,派出去做事方便。
翌日清晨,例行请安,叶清清在在众人散去之后,独自留下,向皇妃诉说院子人手不够的事,修剪院子里花草树木的钟路看着很顺眼。
皇妃思索一番,叶清清确实只有两个婢女,不再多问的将人拨了过去。
朝杏院。
“奴才见过叶主子。”钟路接到传来的消息,收拾东西火速到达朝杏院。
“请起,该守的规矩要守,除此之外我这没有特别的规矩,只要求两点你需要做的,第一忠心,第二遇事摊开说,我不喜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阳奉阴违的人。”叶清清端正身子双目严肃的打量钟路。
该有的架子要摆出来,坦率的亮出来别人才知道你的底线在哪儿,让人知道,并非好惹的软柿子。
“这是自然,不管在哪儿办事都讲究这个理,奴才定会遵守,忠心耿耿,绝不生二心。”钟路了然地点头。
“初来乍到,对朝杏院的布局不熟,待会元竹带你到附近转转,熟悉环境,若有困难与不同之处,尽管开口说。”叶清清看着钟路的态度,神色放缓,笑着点头。
“多谢主子关心,奴才先去把东西搬过来,晚一点再劳烦元竹姐姐带路,帮我了解附近。”钟路十分顺从的听安排。
“好。”叶清清欣然答应,让钟路退下收拾东西。
院里有了可靠的男人办事,秋棠元竹手中的活少了许多,至少挑水、将院子里的盆栽搬进来搬出去的活,她们不用干了。
“我看你们两位越来越满意钟路了,相处了有一段时日,跟我说说可有发现什么端倪?”叶清清目光从窗外的风景收回,落在两名婢女身上。
府中新进了一批布料,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消耗物品,例如蜡烛、纱窗……钟路。已经出院去领东西了,正好趁这会儿工夫,问问这两人,可有观察出什么东西,若真是别的院子派来的,趁早打发了。
“钟路老实肯干活,叫他做什么他便做也不多问,这段时间,大多数都在院子里呆着也没去别的地方,奴婢看他不像派来的。”秋棠低头撇了撇嘴,脑海中仔细思索钟路的种种行为,摇了摇头,并给出肯定的评价。
“看来钟路平时没少帮你干脏活累活,把你收买的这么好,句句向着他。”叶清清目光闪了闪,嬉笑的调侃。
“主子,奴婢说的都是真的!”秋棠强调道,随后目光看着元竹:“元竹你快帮我说两句话,不然主子真以为我被收买了,再说假话。”
“我愿意作证,钟路是真的挺勤快的,院子里跑腿的活,几乎都让他包了,我俩清闲的不少。”元竹接收到求证明的信号,立马站出来作证,脸上写满了对钟路的满意。
能说会道,知道照顾人,叫他做事却有不多问的伙伴,谁会不喜欢?心里都恨不得多来几个!
“我信你们的话,既然如此钟路就彻底留在朝杏院。”叶清清心中一片了然。
能够得到如此高的认可,看来当初没有看错人,至少钟路在做人方面拿捏得十分得当,不然也不会得到如此高的评价。
春日悄然离去,初夏不骄不躁的悄然来临,上午明晃晃的阳光照在瓦砾上,绿叶墙围都披着金黄色的缕衣,下午没有任何信号的一场暴雨突然来临。
“怎么说下雨就下雨?这两天的天气说变就变,真是比翻书还快,钟路快过来帮我,这两盆花好不容易要开了,照这么淋,花都要打落在地了。”秋棠皱眉看着倾盆而落的雨滴,往院子里呼喊着,试图抢救与中饱受磨难的花。
天空一如既往的晴朗,蓝天白云,太阳高挂,可偏偏明媚的天气下起了暴雨。
“来了。”钟路听见呼喊声,没有多想,冲进雨里,抱起花盆,飞快的往屋檐下奔。
秋棠冲进雨里的身子又跑了回来,雨实在太大了,到这么淋迟早会着凉的,跑进屋子拎了把油纸伞,赶忙帮钟路撑上,跟随着钟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