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茵茵来到执法堂所在的地方,远远地就瞧见一群人围在那里。
“无法无天的王八蛋,把我们药峰当自家澡堂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尤远,你给我出来!一大早强闯姑娘家的屋子,你还要不要脸了!”
“出来呀,一群小兔崽子不敢见我是不是!罗师妹犯了门规,自有师父惩处,有你们执法堂什么事!”
“内门弟子都是有师父的,你们不先通知师长,直接来拿人是什么意思,想越俎代庖吗!”
“说我师妹偷东西,你他喵的有证据吗!”
“我们药峰库房什么好东西没有,她不打主意,舍近求远偷到忘忧峰是几个意思,你出来呀,出来给我说清楚!”
“有胆子来我药峰拿人,怎么没胆子把我也给捎上啊,做贼心虚怕说不过我,只能吓唬一个半大的孩子是不是!”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执法堂都是些什么货色!张辰,你要是敢屈打成招,我就天天给你们执法堂的饭菜里下泄药,屋子里洒引虫粉,别想安生!”
“缩头乌龟,给我出来!”
梁茵茵好不容易挤到人群前,就见这么一个剽悍的青年在破口大骂,几个穿着执法堂服制的弟子一脸难色地在阻拦他冲进去。
捣了捣旁边一位看热闹的师兄,梁茵茵问道:“这位师兄,请问这是谁呀?”
“他你都不认识,药峰的王鸣风师兄啊,曾经在药峰山脚下滔滔不绝地高声讲述收他为徒的好处,整整三天三夜,把黄长老烦到不得不答应的狠人。”
梁茵茵目瞪口呆,“这么厉害?”
“那当然,要说药峰谁最不好惹,可不是元婴期的黄长老,而是王鸣风师兄,因为他是出了名的嘴巴厉害,还没脸没皮,被他盯上,下场只有一个,被烦死。”
梁茵茵又看向了那个跟守门弟子掐架的青年,小说里竟没写到这么个奇葩,对读者而言真是个损失。
旁边又有人在讨论。
“这殿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那药峰的罗师妹真的偷东西了吗?”
“我怎么知道,执法堂下面设了一个隔音大阵,什么也听不到啊。”
“你说我们要不要提醒一下王师兄,他喊的那些话里面根本听不见。”
“要提醒你去,我可不敢。”
“只不过是个丹药失窃的小事,无关机密吧,怎么还不让人靠近呢?”
“依我之见,今天这事只怕有猫腻,那罗师妹怎么说也是峰主亲传,便是有名无实,也挂着黄长老的脸面,执法堂今日这么不留情面,还怕外人看见,实在可疑。”
“你是说……应该不至于吧,其实张辰师兄为人挺公道的。”
“他公道有什么用,他底下那一帮子人是善类吗?今日尤远气势那么足,想来证据定然齐全,若是罪证确凿,也由不得人分辩了。”
“唉,怎么就赶上执法长老不在的时候了,这要是长老在,怎么也得给药峰一点面子。”
“方长老的真言术已至大成,在他面前无人可说谎,就是赶在这时候才蹊跷,而且昨夜刚丢东西,这么快就抓到犯人了,平日里怎么没见他们这样有本事。”
梁茵茵站在人群中,若有所思。
王鸣风已经在执法堂外面叫骂了好久了,眼前太阳越升越高,可大殿里什么也听不到,他有点急了。修为,还是修为,他要是金丹期,一剑扫过去,谁能拦得住!
就在王鸣风考虑着要不要先回去拿点迷药过来的时候,执法堂里走出了一道身影,他大喜过望,“罗师妹!”
罗小莲缓步走了出来,脸色很差。
王鸣风连忙拉过她,左看看右瞧瞧,“罗师妹,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罗小莲摇摇头。
看热闹的人发出阵阵私语。
“就是她吗?”“怎么这么丑?”“难怪执法堂不待见了,我就说嘛,那群看脸的怎么可能对一个女孩子动粗呢。”“她好像有点眼熟呀。”“这不是卖止血丹的那个吗?”“我记得她止血丹卖得挺好的,不至于那么缺钱跑去偷东西吧。”“这就出来了,难不成其实是个误会?”
王鸣风见她身上没什么伤口,也放了一点心,又道:“师妹你别怕,师父这段时间忙着在丹房炼丹,所以才叫他们钻了空子,等他出来了一定给你出头,咱们药峰的弟子绝不能白白叫人给欺负了。”
“出头……为我吗?”罗小莲有些恍惚。
这世上真的有人会护着我吗,会愿意为我伤罗元霜分毫吗,会愿意得罪剑尊吗?
“当然了,师父人可好了,一定不会不管你的。”王鸣风坚定道。
罗小莲木着脸看向了王鸣风,“师兄你真的相信我?”
“你是我的师妹,我肯定是相信你的。”王鸣风认真道。
入门这么久,罗师妹的所作所为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