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到了极致。
完全是慌不择路的她狠下心忽视刚才的警告,不管不顾拔腿就往反方向逃跑,那男人一见她跑了,立刻跟在后面紧追不舍。
他们的位置在二楼,筒子楼四四方方,面积很大,但能跑的地方不多,拐个弯就即将到头。李清秋跑进一个废弃的房间,朝窗户底下一看,咬牙跺脚,直接掀窗跳了下去。
李飏见状大声喊:“站住!这里是二楼!”
咣?一声巨响。
女孩以书包垫在下面做缓冲,成功摔落到成堆的垃圾上,接连滚了几圈,确认无碍后爬起来一瘸一拐,继续朝小巷后方钻去。
受没受伤也并不在意,这是铁了心的要逃跑。
李飏震惊之余,心一横自己也翻墙越下。但常年受过训练的他面对跳楼的技巧要比女孩熟练得多,懂得借力卸力即使跳下去也不碍什么事。
相比之下,李清秋跳窗显然不是一个聪明之举。
她拖着伤腿,一蹦一跳加速逃跑。
二人在昏暗的巷口展开追击。
高跟鞋实在麻烦,她干脆脱下来踢到一边,踩着砾石一路狂奔。
只差一点就能跑到对面宽敞的大马路上,然后随便找条胡同躲起来。
可惜。
李飏一个冲刺最终还是将其撵上。
他掏出腰间的手铐,抓住女孩的肩膀,反绞双手,动作一气呵成,最后大力扣在身侧的石墙上。
因为体型悬殊过大,他抬腿就能压到女孩腰部,钳制的她一动不能动。
李清秋仍在尝试挣扎,扭动中头发披散开来,衣服也被扯得松松垮垮。她被对方反压制,借着他的支撑点才勉强站稳。
二人彼此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贴近后伴随一股劣质的香水味,犹如打通任督二脉。加上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校徽标志,一张面孔刹时冲破李飏的脑海。
被雷击中,当即一片空白。
他深呼吸又难以置信,用力掰过对方肩膀,就着摇晃的老式路灯终于看清女孩秀气的容颜。
微怔,随后直接震怒:“清秋?怎么是你!”
“你在这干嘛呢!”
李清秋仰起头,脸上的浓妆被汗水浸湿,妆花的不成样子。她看见李飏时明显也吓了一跳,但很快这种尴尬便被男人脸上的愤怒所取代。
她干笑了两声,顾左而又言他:“晚上好啊飏哥。”
“好什么好?!别嬉皮笑脸!”
李飏猛然收回动作,她的双手被银铐禁锢,不得气力,便瞬时向前跌倒,李飏不得不再次托起她。
冰凉的体温落入火热的掌心中,几乎是鼻尖对鼻尖的距离。
李飏敢保证,他只要低头便能看见若隐若现的锁骨,甚至是更深处的隐私。
他闭上眼睛,那股香气却又钻入鼻腔。让人不得不产生奇怪的联想。
没来得及问话,李飏先掏出兜里的钥匙,只解开一只手铐。出警的同事便及时赶到现场,在远处高喊:“飏子,是你在那吗?”
李飏心里一惊,下意识将她转过去,自己面对着同事,宽厚的脊背切断了对方全部的视线。
“是我。”他心虚地应道。
同事站在巷口问:“怎么样?抓住逃跑的疑犯了吗?”
“要不要帮忙?”
脚步声离得越来越近,李清秋紧张到呼吸急促,手电筒刺眼的灯光又频频晃动,晃得她头昏眼花。
李飏低下眉,用余光扫了眼身后的人,迅速回绝:“不用。”
他犹豫了一下,人员名单上并没有她的名字,但如果抓进去那后果就严重多了。
最后咬了咬牙,还是选择伸手一指,指向了别处:“我跟丢了,疑犯应该已经跑到前面,你们快去前面路口看看吧。”
“这没有人了。”
“是吗?”
同事正一步步走进巷子,听闻此话停下脚步。
先是答应,后又迷惑地说:“那你怎么还站在哪呢?”
这个谎话其实说的着实不漂亮,很有可能下一秒就被人当场戳穿。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赌上一次。
李飏说:“我在这查看地形,看看有没有什么漏网之鱼。”
语毕。
感受到自己的小腿被人狠掐了一把,他笑了笑:“你快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晚点我们警局汇合。”
“好,那你多加小心。”
趁着同事走远,四下无人李飏一把扯出身后的人。
余怒还未消除,他有些生气:“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在上课吗?”
“来这里干嘛!”
“想被抓进警局蹲大牢?”
“知不知道我刚才犯了原则性错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