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收拾好东西,来不及和婆婆打声招呼,温玉玉就跟着小弟上了牛车。
待上了车,看到自家那口子的模样,温玉玉吓了一跳;
贵生,你这是咋啦,怎么伤成这样?蹲在刘贵生身旁,温玉玉心慌的问自个儿男人。
刘贵生看媳妇儿上了牛车,眼神闪躲着往旁边车架上靠了靠,闭紧了嘴没吭声。
林荷儿看二姐急的不行,轻轻将人拉了,坐到自己身边;二姐,先别问,到家里再说。
温玉玉瞧见车里的林荷儿,喊了声弟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牛车被温玉宁赶得飞快,车行一路,没人说话。
等终于到了温家,刘贵生望着眼前的院门,心里打怵的不想进去。
三郎,你记得可是答应过我的。这人不死心地又问了句。
一车人下了地,温玉宁也没急着去还牛车,将老牛找地栓了,看着人全都进了家里,随手将门重重关了。
砰的一声,大门发出沉闷的响声,众人心里皆是震了下。此时刘贵生就感觉今儿自己怕是要完。
这会已是下半响,屋里温大壮跟柳氏刚刚从床上醒来,听见院门发出的响声,从屋里向外喊了声,三郎回了?
爹,娘,我们回了,林荷儿开口应了。
好,今儿回来的倒是挺快,屋里两人说着话起身来了正屋。
咦,玉玉跟贵生怎么今天来家里了?柳氏出来,见自个儿闺女跟女婿也在。
刘贵生,跪下!
身旁忽然有人喊了声,随后刘贵生就觉腿窝被人从后面狠踢了脚,扑通一声,人一下跪坐在了地上。
嚯,三郎,这是干啥呢?柳氏跟温大壮看儿子从后面狠踢了女婿一脚,唬得刚想坐凳子上的人,立时又站了起来。
一块惊着的,还有温玉玉,自打跟小弟从家里出来,自己这心不知怎的,一直砰砰地跳,又看到自家男人伤成这样,总感觉有不好的事发生。
刘贵生这会被人踢了,跪坐地上也不敢吭声。只想今儿忍辱负重,赶快让这事过去。
林荷儿拿眼瞅着温玉宁,看人只抿了嘴不吭声,轻咳下;大家先坐下吧,今儿这事说来话长,还是我来说说怎么回事。
好,荷儿说说这是闹得哪样?柳氏这会瞧小儿子这模样,莫不是发生了啥大事。
这事说起来是无意中发现的。今儿我俩去镇上等消息,我自己一人去的,留了相公看着牛车,等我办事回来,牛车处没见到相公,问了旁人才知道,相公跟着一人走了。我等了会见人没来,也跟着去找。
然后我就看见相公在一户人家院外站着,后面我俩在院外站了许久,就听见院里,刘贵生跟一女子商谈,要回家找了机会,休掉二姐。后面相公气不过,打了他一顿。将人压了家来!
什么!林荷儿话刚说完,家里坐着的几人还有些缓不过来,实在是这会听到的消息把几人惊到不行。
尤其是温玉玉,听了自家弟妹说的话,只觉这事是不是弄错了,怎么自己相公好端端的出门一趟,回来就被人告知自己,相公出门是去鬼混。
温玉玉显然还有些不相信这事,起身来到地上跪坐之人身旁,推了人一把,贵生,弟妹说的是怎么回事?你今儿出门干什么去了?
刘贵生被媳妇抓着衣服质问,脸色难看地将头扭向一旁,嘴张了张,不知道如何开口。
说啊你,你到底去了哪儿?温玉玉看人不否认,只一声不吭的歪在地上,急得掰了刘贵生的肩头,来回摇晃着,去哪儿,你说,去哪儿!
刘贵生这会被温玉玉晃的,身上那会被打的伤痛的不行,莫名烦躁,猛的将人往旁地上一推,大吼了声;就是她说得那样,行了吧。
你说什么?你外面真有人了?温玉玉听见自己男人承认,一下子有些承受不住打击,身子摇晃着就要晕过去。
二姐,林荷儿看人要瘫了地上,忙起身将人搀扶了凳子上,倒了杯水给人喝,温玉玉打开了水杯,抱了头趴在桌上痛哭!
柳氏跟温大壮这会回了神儿,听见女婿亲口承认外面有人,两人登时站了起来,柳氏更是快温大壮一步,来了刘贵生近前,啪啪不由分说,左右甩了人两耳刮子。
畜生,我家玉玉哪里对不起你,你竟然在外面找人,看我今儿不打死你,说着又要继续去打刘贵生。
媳妇,你起来,让我来,温大壮这会撸了袖子,逮着刘贵生就是一顿狂风暴雨,直打得地上之人痛哭流涕,东躲西藏。
林荷儿真怕公公将人再失手打死了,只得拉了拉温玉宁的衣角。
爹,先打到这吧。话还没说完!温玉宁拉住了老爹的手。
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今天不打死这欺负人的东西,我就不让他出咱家的门。
呜呜,别打了,别打了,都是我的错,岳父停手吧,刘贵生这会感觉自己真的快被岳丈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