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回了院里,林荷儿就见自个房间门被打开了,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顾不得去扶温玉宁,快步跑到房门口,就见房里到处都是被翻过的痕迹。
东西被乱七八糟的扔了各处。
林荷儿慌忙扑到床上,就见之前自己放在床尾的被子,被人掀翻到了床下,放在其后面的匣子,已经不见了。
遭贼了!
林荷儿一时只觉天旋地转,东西丢了!那么多珍珠,自己要怎么办!
荷儿,这是怎么了?
温玉宁看媳妇儿匆忙跑进房里,又见房间里一团乱,这是进贼人了!
温大哥,温大哥,我,我……
林荷儿这会丢了贵重的东西,急得不行,眼泪刷刷往下落,嘴里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荷儿别哭,估计是咱们都不在家,家里进了贼人,没关系的,房里也没多少银钱,丢了就丢了吧!
林荷儿听到温玉宁这么说,一时眼泪流的更急,只摇着头,嘴里呜咽着……
荷儿,你是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吗?
温玉宁见媳妇儿哭得厉害,只觉怕是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这会人赶忙来了媳妇儿身前,抱着人儿,轻轻拍了拍丫头后背。
别怕,别怕。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你不说话只哭,我也没办法帮你!
林荷儿听到温玉宁的话,猛的点了点头,不过因着哭的急,好半响才找回声音;
温大哥,我放在房里的一匣子珍珠不见了。
珍珠?什么时候的事?
温玉宁没瞧见媳妇儿带了珍珠来,而且自己要是没听错的话,还是一匣子。
是我在徐家府城的铺子接了一位贵人的活儿,她们今日才将东西给了我,我就给弄丢了!
说到这,林荷儿又急得落了泪。
别哭了媳妇儿,温玉宁瞧着小丫头哭的眼眶通红,心里直觉心疼。
你仔细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帮你听听是哪里出了问题。
咱们现在先不要着急,想办法找到丢失的东西才好。
嗯,林荷儿努力平复了心情,压下心底的急意,慢慢回想着之前的事,一一将事情告诉温玉宁。
响午我接了贵人派人送来的匣子,里面有二百三十颗珍珠。当时当面点清后,我就将人送出了门。
后面到了下半响,我想着要去考场接你,就将东西藏了床尾处,还用被子遮挡了,最后又放了件外裳在被子上。
随后就锁了门,出了院子。
这中间也没有太长时间,等咱们回来就……
温玉宁听了林荷儿所说,仔细从媳妇儿的话里,分辨着有用的信息。
从媳妇儿离开院子到考场,大家一起回来,前后最多就半个时辰。
这么短的时间,贼人就能进了房间拿走东西,可见这贼速度很快。
而且贼人进了院里,好似直奔自家而来,这么会时间,难道就只偷了自己一家,是无意选了这间房,还是有预谋的?
孟行,你去正屋看看大娘在不在?
院里进了贼人,除了自家与西厢房的学子,也只有乔氏最为可疑。
好,我去看看。
孟行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恩人房里竟然被人撬了锁,只觉这贼人是有备而来。
顺便看看隔壁跟对面有没有被贼人光顾。
温大哥,你是怀疑大娘一家吗?
林荷儿觉得匣子应当不是乔氏所拿,毕竟两人这几天经常在一处闲聊,自己自觉乔氏不是那种人。
不是,我只是让孟行去问一问,这院里进了人,乔大娘有没有听到动静。
两人说完话,孟行就带着乔氏过来了。
乔氏听了孟行所说来意,也是给惊得不行,好好的,自家竟然遭了贼,还将租客贵重的东西偷了,这还了得。
孩子,是丢了什么?
乔氏见房里乱糟糟的,心下也突突的乱跳。
大娘,房里遭了贼,您下半响出去院子了吗?
温玉宁看乔氏的神色,就知东西不是老妇人所拿。
没有,我今儿下半响一直在家,吃过饭就午睡了,睡醒又在房里缝补件衣裳。
乔氏没想到,自己在家竟也能进贼,心里只觉这贼人胆子也太大了。
您没听到这边有什么动静吗?
温玉宁又追问了句。
动静?好似没什么动静!
一点动静也没有吗?你仔细想想,有没有听到有人进了院里。
除了你们来租房的,哪里还有人进来院子。
一点动静也无,这贼人作案手法也太专业了。
不应该啊,能让乔氏放松警惕,除了租客,还能有谁不发出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