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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眼(2 / 2)

无人在意,只当天灾人祸死了罢了。这年头,“死得不正常”可太正常了。只是,坊间流传,曾有人夜间见过一批面部刺青的山贼,在渡口被许多条船接走。

无独有偶,曾被孙策清剿的宗贼严白虎,尸骨无寻,其残余部下也都在本地消失了。此外,据新盟友的消息,绣衣楼的人曾和大哥的亲兵队伍一起,多次在附近山林出没,帮江东“剿灭”了不少小寨子和流寇团体。

这些事都与广陵王有关,故而他心里竟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她拿江东的兵打江东的贼,再借江东的粮把这群贼养成她自己的兵,空手套白狼,里子、面子都赚足了。

原本,若她在江东安插的眼线没有被他发现,若她没有借那样多的粮草,若她没有屡次叫自己吃亏,若她……他本不会怀疑她的。可惜,他的推测跳过了太多拿得出手的证据,目前也没有能力拿到更多证据。无论如何,至少家里的人不会信。

他没看走眼,她不是一个“本分的女人”,否则不会女扮男装;她更不是一个“本分的亲王”,否则不会暗养私兵。她明面上与江东结盟,实则在拿江东当刀子使——他终于找到一个明确具象、完全不荒唐可笑的点,让他的痛和恨有了立足之处。

孙权想了许多事,一时清醒一时昏沉,忽听耳边有人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陆绩带着医师来了。

“这伤看着可怖,实则没有触及要害。每日换膏药,静养一个月便好了。”医师查看了伤口,又诊了脉,拿出些处理伤患的工具膏药来,突然多嘴问道:“敢问二公子,是何时被伤?如何被伤?”

“这问题好生奇怪,大夫竟连这都看不出来的么。”

那医师被他拿阴恻恻的目光一扫,不由打了个寒战:“在下才疏学浅,这原也是一时好奇……主要是,不同的伤有不同的保养要义,若公子不愿透露,便当是胡言乱语罢。”

“被人从背后拿剑划的,还好逃得快,侥幸保命。”孙权垂下眼,借着盆里血水的倒影看那医师的表情。

“剑的划伤不同于刀的砍伤,看着虽夸张,里边应伤得不深,二公子可放下心了。”

医师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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