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片刻,旋即移开,将一封信和一叠五颜六色的糯米糍点心放在她桌案上。
“周瑜的信。”他走过去,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我没看。”
广陵王不说话,随他怎样摆弄亲吻,心里还在想方才未定的一计。
傅融见她没什么反应,叹了口气,更加用力地抱紧她:“你心里还在为那时的事怪我吗?”
广陵王回过神,摇了摇头,笑道:“怪你什么?都这么久了。那些信和那些公文,确实都属于不紧要的文件,你归在一处等我忙完回来看,也很正常。我说了没意见,就一直都没意见。”
“那为什么自那以后,总觉得你越来越冷淡了?”
“没有吧。可能是这些年经历太多了,对很多东西不感兴趣了。”
“那我呢?”傅融不敢看她,屏住呼吸。
“你嘛……”广陵王回头看他,在他下巴上一吻,笑了下,“和从前一样啊。”
她听见傅融偷偷松了口气,心中不为所动。
“和从前一样可不行。”傅融恢复了往日开玩笑的模样,“楼里人手这么少,一天到晚帮你干那么多活,我一个人顶一整个账房用,什么时候涨工资?”
“我可以少给你派点活儿,你也轻松。”
“那还是算了,其实最近的工作量都没以前多。说起来,云雀那边的账款一直走你的私库,但我预算了一下,照这样花下去,你库里的钱恐怕不够支撑到明年……某人也太偏心了吧,那些在据点打工的人,怎么领得比我在楼里打工还多?”
“想那么多干嘛?我会有办法。你的钱不够,就先从我库里……”
“不用。”傅融忽然吻住她的嘴。
窗外枝头绿意浓郁,海棠盛开。一只绣云鸢背过身去,只留随风轻摇的花影映在两人身上。
晚间傅融离开后,广陵王在灯下拆开了周瑜的信。
孙策走后的这些年,袁曹之间征战不休,各地势力也有许多动作。而她和江东基本只有公事往来,例如盐粮买卖、合剿山贼、互通水上商路等等。两地百姓安居乐业,在这烽火四起的乱世中算是难得太平。
孙权自然是从未给她寄过私人信件,统一都是派信使公事公报。
如今自家哥哥忽然来信,或许是和她接下来的安排想到了一处。
信里提到:“今年母亲忌日,我正好休假。你若无事,也来小住段时日吧。许久未见,有些想念。顺便聊聊之后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