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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命(1 / 2)

凌飞回身道:“驸马,是庆王殿下。”

傅黎唇角微翘,她一路都在等着的,如今宋元璟终于来了。

她掀开帘子,见宋元璟带着两个侍卫,骑马停在了前面,便招呼道:“庆王殿下。”

*

“蠢货!”

北军府大营里陆谦拍案而起,直接对汤奇大骂道。

“汤都督,我是不是曾发信告诉过你,陈式是庆王的人,你怎么还能让他知道你那些腌臜事!若不是我这次借着户部征粮的由头到京畿一带下访,我还真不知道,汤都督有这般大的能耐啊!”

如今汤奇私采铁矿一事已被陆谦知晓。

汤奇委屈回道:“我的确是想把他在矿场里给解决了,但是他在那儿对我说了一番话,我觉得挺有道理的……”

“你觉得有道理就把他给放了!”

“可他的确当着我的面杀了一个人啊。”汤奇仍想挽回,“这样看来他也算是同我们一伙的吧,就算退一万步来讲,他如今也杀了一个百姓,这是真被捅到陛下跟前,他也难逃罪责。”

陆谦怒道:“杀一个贱民的罪哪能比得上汤都督你截虐百姓、私采铁矿的罪重,更何况朝中还有庆王为他作保,到时他一口咬定是你事情败露之后胡乱攀咬的,你又该当如何!”

“可……”汤奇仔细想了想,当时情景跟在他和傅黎的身边的皆是他的心腹,若以后真的被朝廷知晓获罪,在场的那群人也都跑不掉,就算那时他们全都出来供认最大的检举功臣傅黎对百姓下过手,皇帝也多半不会相信。

汤奇如今回过神,开始担忧起来:“那我现在应当怎么办?”

陆谦冷声道:“如今他既然已经知道这些事便不能留了,你马上安排人去处理了。”

“现在?”

“汤都督没听过什么叫夜长梦多吗!”

“他,他可是皇亲啊。”

“皇亲又能如何?”陆谦步步紧逼,“皇亲也是人,是人就能遇到意外。”

*

另一边,傅黎已邀宋元璟共乘,只是二人于马车中一时静默无言。

“王爷怎么有空到这儿来了?”傅黎率先打破沉寂道。

宋元璟笑笑,眼中却是让人看不透:“本王素有闲王之命,如今出来云游,也是寻常事。”

傅黎听着,笑而不语,宋元璟的闲王之名恐怕只有皇帝才相信了。

“驸马在北军府调查得如何了?”宋元璟问道。

“诚如殿下所料,从山墉南下的流民都被汤奇所截。”

“哦?还有呢?他都怎么处置的流民。”

如今二人明明都已经知悉对方底牌,却还要装做不知的模样,无聊地走个过场。

傅黎如实道:“这事说来也巧,汤奇竟刚好在雁岭山一带发现了铁矿,于是他便正好将截下的百姓拉去做了为他开矿的苦力。”

宋元璟摩挲着掌心道:“雁岭山本就近晋州忻州一带,发现铁矿倒也不稀奇,不过他敢私自开采便是胆大妄为了。”

“是啊。”傅黎搭腔道,“所以臣一知晓此事之后便立马写好了折子,准备回京上呈陛下。”

“驸马就这么着急?”

“如今铁证如山,难道不应如此吗?况且汤奇此举一被揭发,说不定孙度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宋元璟揣手:“本王怎么觉得驸马对孙度的兴趣比对汤奇的更大?”

傅黎方才察觉自己所言不妥,找补道:“或许是因为此事起因都在孙度吧。”

宋元璟撇了撇嘴,似乎不太相信:“原是如此。驸马可曾听过孙度的事迹?”

傅黎嘲讽道:“十战三胜,可算听过?”

“本王指的是盛平三年的事。”

“去年?”傅黎佯装着想了想,矢口否认道,“去年正是臣戮力备考的一年,对外界的事了解得并不多。”

“镇北大将军傅俨谋逆一案也没听过?”

傅黎没有看他,埋首笑了笑:“此案甚大,倒是有所耳闻。”

“也是,驸马此前住在怀水,与傅氏宗族所处的清河只一河之隔,当初朝廷清算傅俨同族时,怀水应该也是有消息的。”

“王爷怎么突然提起了这个?”

宋元璟扬唇道:“孙度曾是傅俨部下,但在此前追罪傅俨同党时他却是唯一一个全身而退的镇北军高层将领,所以驸马若想对付他,还有其它途经。”

傅黎赔笑道:“刚才臣不过随口一说,孙度如何处理还得看殿下的安排。”

宋元璟点点头:“驸马不必着急,孙度如今只是个边将,还没到清理他的时候。”

傅黎深吸一口气,回笑道:“殿下说笑了,臣如何会着急。”

“是吗?”宋元璟脸上也带着笑,“本王还以为此前驸马在表章库里找的是傅俨案子的存档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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