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而知了。
闻聿没有回话,每次问到闻聿这个问题,他似乎都一副不承认不否认的表情——齐禄见状撇了撇嘴,拜托,他偶尔也很想吃瓜好不好!
“一会儿学院开会,我的建议是你可以先关心一下这个问题。”
闻聿不咸不淡地跟齐禄道了一句,在自己办公桌前坐下开始准备会议内容。
齐禄:......好好好,这么搞是吧!
在齐禄郁闷的同时,另一边季听晚也接到了送货商的电话,新一批鲜花已经送到了。
留意将新一批的紫罗兰特意整理出来,季听晚忙活了一大上午,总算是将鲜花都安排好了。
刚坐下休息一会儿,却又听到门口的风铃想起。
季听晚有些累,并不是很想接客,但也维持着基本的礼仪道了一声便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欢迎光临,您随意看。”
“这么久没见,怎么还是这么随性?”
听到声音那一刻季听晚就睁开眼,看着眼前干练的中年女性向自己走来坐在椅子上没动,但也扬起笑容叫人:“陈姐。”
“嗯......还知道喊人,看来我也没白带你。”陈英看着这个自己曾经带过的女孩,最终也只能无奈笑笑。
环视了一眼店内的装潢,陈英看着还是有些变化:“很久没来了,店里倒是又漂亮了。”
不远处角落里的三角钢琴依然映着窗外的光,琴上放着一个花瓶,瓶中紫白相间的丁香花有些凋谢,几片花瓣掉落在关上的琴盖上。
季听晚听了这句话笑了,一点也不谦虚:“谢谢。”
陈英走到钢琴跟前,抬手扫掉钢琴上掉落的花瓣,转头问:“一起吃个饭?”
跟陈英来到一家餐厅,季听晚坐下寒暄了一句:“来我这边,你的事忙完了?”
“差不多了,”陈英拿起玻璃杯喝了口水,“真别说,现在的新人越来越难带了,一个个实力没多少,脾气倒挺大。”
“现在带了这么多人,都还是不如你——你说你,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
“陈姐,”季听晚也不客气的打断,嘴角挂着淡然的笑意,“已经是过去式了。”
陈英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终止了这个话题:“行行行,都已经过去了,不提了。”
两人之间的氛围因此有一瞬的沉默,似乎都陷入了自己的思考。
这些年陈英不是没来找过季听晚,她作为音乐圈的老前辈,也算是一点一点看着季听晚成长的,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在最火的时候退圈。
可季听晚每次的态度都如出一辙,就像真的是已经将这件事翻篇。
季听晚垂下眼眸,眼里的情绪有些难言。
是啊,已经是过去式了......
季听晚,你已经不再是那个人们口中的天才钢琴师了,早在你宣布退圈那一刻,你就已经不是了。
闭上眼深吸口气,再睁眼时季听晚眼中一切自然。
“......”季听晚扯起一道笑容,拿起玻璃杯向陈英示意,“说到底,那时还得多谢陈姐你帮我。”
当初她在名声最盛时突然宣布离开,陈英废了好大功夫才处理好这件事,这也就是她为什么现在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在华京城北开一家花店的原因。
“跟我说这些?”陈英顿了顿也笑了,伸出手中的玻璃杯跟季听晚的碰了一下,“还是说该感谢你能记得我的好?”
季听晚沉默几秒突然一笑,她扬起手中的玻璃杯灌了口水,没良心的开口:“不客气。”
每次和季听晚聊天她总会刻意留住些话在自己心里,陈英看着季听晚几秒,并没有选择拆穿,只是附和着一笑。
既然季听晚选择不讲,她也就识趣不再问。
见气氛又恢复正常,陈英接着聊了些日常,似乎是想将这件事逐渐掩埋。
季听晚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很是随意。
“你啊,什么时候改改你这随性的性子。”
明明看着这么知性文艺的样子,怎么就会这么随心所欲,陈英倒是一直没想通。
季听晚听了只是勾唇,语气也不正经:“人嘛,有时还是得要活的随性些才好。”
“毕竟谁也不知道哪天会有什么天灾人祸,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