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距离,娄满凝神捏指,足下生出数十仙叶,将她拖起载入空中。
风景依旧,亲人以矣。
看着脚下翠绿,娄满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不多时回到朝露殿,三进院的大宅子,内置华贵典雅。
进了自己的卧房,娄满抬手召出仰天镜。
她将化形玉中的血珠取出来一半,吊坠的鲜艳瞬间褪去一半。
血珠悬浮在空中,娄满咬破手指,让自己的血与刘解忧的血相融。两滴血融合成一滴,缓慢地飘入仰天镜。
娄满盘坐在床上,闭目念决,镜面红光一闪,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像看了出大戏一样。
时间有限,娄满只是草草过了一遍刘解忧的记忆。
她大致了解,原来刘解忧是刘闻的私生女,十岁时被刘闻接回单鹤谷,虽然是私生女,但比那几位有名分的公子小姐更得宠。
一切的一切,归结于刘解忧的母亲。
刘闻并未娶妻,却另有姬妾五人。
他言辞凿凿,自诩只爱刘解忧的母亲,也时常在刘解忧面前念叨。
刘解忧对此十分得意,把她同父异母的兄弟姊妹得罪个干净。
娄满一盘算,发现这姑娘果真得罪了不少人,不然也不会遭人报复,被推下悬崖,又被谢奎摄了来。
如今倒好,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娄满下了床,在梳妆台前坐下,从首饰匣子里取出一条细细的银链子,穿上化形玉做成的吊坠,挂到细白的脖颈上。
捏了捏指,蓦然变成别人的样貌。
她照着菱花镜,眼睛一眨不眨,别扭地摸了摸陌生的面孔。
*
深夜,娄满又去了一趟关押刘解忧的暗房,刘解忧早就昏过去了,她换上刘解忧衣裳,盘上刘解忧的发髻,摘了歪歪斜斜的珠钗,胡乱往自己头上插。
最后只剩一对耳坠没拿。
耳坠这种东西还是不要带别人的好。
而且应该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一对小小的耳坠吧。
娄满做完一切,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想,既然谢奎是在悬崖下面捡得刘解忧,那她是不是也得跳一回崖,而且还要营造出学艺不精,跳个悬崖都摔成重伤的结果。
没等天明,娄满便独身前往谢奎所说的峭壁,她怕疼,墨迹了一刻钟,终于一咬牙跳了下去。
跳崖不是第一回了,但为了作死而跳崖,还真是生平头一遭。
离地面还有几米的地方,娄满收回法术,后背磕到一个树桩,稀里哗啦地从峭壁上滚下去,血肉模糊。
忍着疼痛,娄满龟缩到一个石洞中。
静静等了一日,终于等到单鹤谷的人前来寻她。
两眼一抹黑,假晕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身在刘解忧的寝殿。
床边的侍女见她睁开眼,连忙上前问:“小姐终于醒了,身子可有不适?”
娄满拨开额前碎发,开口已经是刘解忧的声音,有气无力,低声呢喃道:“我怎么浑身都痛得厉害,是不是摔断了骨头?”
侍女观她脸色,小心翼翼说:“小姐放心,已经接上了,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郎中说了,需得养上一段日子才能大好呢。”
娄满闻言点点头,动作艰难地扯被子,侍女见状连忙上前两步帮她掖好被角。
娄满弱不禁风地咳嗽两声,开口把人打发出去。侍女巴不得,也没多问,欠身退去,将门阖上。
到了傍晚,刘闻来此探望,这位不苟言笑的一谷之主,面对女儿时,简直变成了无可挑剔的慈父。
他在这陪了好半日才走,交代娄满一定要好好修养。
刘解忧的体质羸弱,本就不如寻常仙修,只比不会法术的凡人强上一些。
娄满心中郁闷。
她还要施法让自己别好得别太快。
耽误些时日倒没什么,反正谢奎说了,她只需从中协助便好。谢奎四年前就派人潜伏了,都过去那么久了,进展依旧微乎其微,她耽误些日子也不打紧。
只是身上有伤不能治,硬生生碍着疼,实在叫她苦不堪言。
刘解忧平时作威作福惯了,没积攒下人缘,探望的人寥寥无几。
娄满躺了好几天,清闲的不行,就连刘解忧的师父师兄都没来叨扰。
娄满乐得自在,就是不知身陷桎梏的刘解忧作何感想。
刘解忧的贴身侍女有两人,一个叫珍儿,一个叫玲香。
刘解忧一开始见到的是珍儿,珍儿胆子小,为人拘谨,平时没少受刘解忧的气。
玲香不同,此人虚伪谄媚,拜高踩低,一贯高呼主子,很得刘解忧心意。
床下不了,日子照过。
自从来到这里,月亮圆了两回,娄满才能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