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楚清染终于舍得搭句话,“怎么了?”
娄满叹了一口气,“我和观儿聊的太开心了,不小心把宴公子落下了,害得他在阳春楼外枯坐了一下午等我。”
“什么?”楚清染拍案斥责,“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就你这样,还带人出门吃饭游玩呢。”
娄满眨了眨眼,不悦地打量他一眼,忍了忍,将脸撇开,没在人前给他不痛快。
宴寻忆心中讶异,古怪地看了楚清染一眼,冷冷道:“阳春楼周围景色宜人,我并不感到枯燥,况且我一个男子,怎要她对我怜香惜玉,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便是要打要骂,我也毫无怨言。”
这番话娄满听得悦耳,表情舒展一些,她笑盈盈地看了宴寻忆一眼。
楚清染却不赞同,“宴公子,你莫要对她一再放纵,你不了解她,她原本就是蹬鼻子上脸的人,她不会宽解你的,只会越来越难伺候。”
楚清染看见宴寻忆对娄满这般感激,心中冒着酸气,打定主意抹黑娄满。
可是娄满又哪会平白受人抹黑,在桌子下面照楚清染的小腿狠狠踹了一下,看他龇牙咧嘴,问:“我什么时候蹬鼻子上脸了?又怎么难伺候了?问问你身边随从小厮,你才是难伺候的人吧。”
楚清染瞪着娄满,又忙看宴寻忆一眼,发现宴寻忆没看着他,才松了口气,然后拼命给娄满使眼色。
娄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辗转几次,才明白楚清染的意思。
他是要她给他引路,不是叫她把路堵死。
娄满只好闭嘴,不情不愿地看向宴寻忆,补了一句,“我有时候确实难伺候一点。”
这句话说的有些不太服气。
楚清染叹了口气,他交的这都是些什么朋友?
娄满心生疲惫,不愿多谈,了当地问:“你来找我做什么?”
楚清染低声道:“谁说我是来找你的......”
娄满冷冷一笑,合着她碍眼多时了。
“不错,很好,我走。”
楚清染朝她笑笑,转而看向宴寻忆。
娄满心中为难,想着宴寻忆在自己面前乖顺的样子,突然有些不舍得把他让给楚清染了。
不过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她不想和楚清染出尔反尔。
“你们先聊,我去休息了。”娄满转身欲走,宴寻忆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急忙抓住她的披帛。
娄满被迫停下,看了看宴寻忆,轻而易举地把自己的披帛扯了回来,笑着说:“不如你们一起用晚饭好了,你中午吃的不多,晚上也还没吃饭。”
宴寻忆蹙眉问:“你不吃吗?”
娄满缓缓看向楚清染,眼中带着一丝调侃玩味,意有所指道:“我就不吃了吧,别让某人记恨了我,你们去吃,我去补补我的衣裳。”
“补衣裳?”宴寻忆不由地看向她。
楚清染嘴贱插一句:“宴公子,你是不是觉得像阿满这种奢靡成性的人,衣服坏了怎么会想着补呢,肯定丢掉啊。”
宴寻忆看也没看他,摇头否认:“自然不是。”
娄满道:“我才舍不得丢,那件衣裳是我自己做的。”
楚清染这下都惊了惊,看着她说:“看来这七年时间把你练出来了,手艺越发精巧,什么时候也给我织一件衣裳?”
娄满冷漠回绝:“想都别想,做件衣裳那么麻烦,你花钱去找绣娘吧。”
虽然布料都是现成的,但绣花缝合都极其麻烦,以前闲着无事,做成一件衣裳都要一个多月,现在一个多月只能绣完一截衣摆。
楚清染在想什么好事?绝对不可能。
宴寻忆也着实惊讶,他刚才虽是否认,实则言不由衷。
娄满不像会静下心做衣服的人。
他忽然想到今天娄满送给他的荷包,是不是也是她自己缝的......
当着楚清染的面不好发问,宴寻忆只能眼睁睁看着娄满离开,然后“砰”的一声,再把她卧房的门关上。
楚清染表现地十分有礼,引着宴寻忆出门。
“宴公子请。”
“楚阁主请。”
楚清染又看看宴寻忆,实在喜欢的不行,这人的言谈举止不卑不亢,极对他口味,若是就这么错过,实在可惜了。
原本还有所顾忌,只因宴寻忆是娄满带来的人,将来若是分手,闹得太难看就不好了。
不过......或许对于娄满而言,他若无足轻重,那就无所谓了。
旧的忧虑消除,新的忧虑很快就到。
虽然宴寻忆看上去很和顺,但其实为人十分冷淡,大概不太会甘心雌伏他人。
何况娄满也说过了,若是宴寻忆不愿意,那她就会带他离开。
楚清染内心很是煎熬。
宴寻忆也不太好过,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