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方婉婼身着一件桃夭色彩绣蝴蝶纹织锦褙子,下坠殷红色百花纹襦裙,云鬓上斜插着颤枝珍珠排簪,另一边是只水晶蔷薇花簪子,一旁点缀着几只银饰蝴蝶,俨然一副大家闺秀模样。
方婉婼恭恭敬敬地朝着几位皇子请安:“臣女参见五皇子、六皇子与七皇子殿下。”
“快快请起。”江屿阔连忙示意方婉婼起身,一脸笑意道:“表妹总算回来了。”
“父亲前两日刚到京城述职,本想宴席过后再进宫拜见敏妃娘娘,未曾想先遇见了表哥。”方婉婼笑盈盈的模样再次让江屿阔心醉。
江屿阔对上方婉婼的双眸,对她那满眼都是钦慕之情而感到满意却未曾注意到隐藏在最深处的占有与野心。
不远处的宋知瑶瞧着他们二人如此亲近的这一幕,手中的帕子都要搅烂了。
诸位皇子中便是六皇子与七皇子最为出众,七皇子则是因为其母丽妃娘娘颇得圣恩才得到陛下的恩宠。
而六皇子却是依靠着方家的势力,两厢对比自然是六皇子更稳妥些,更何况六皇子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各家女眷自然都蠢蠢欲动。
宋知瑶自然也在这行列中,她原本想借簪子的事既除了宋时微又得到六皇子的怜悯,未曾想弄巧成拙让宋时微侥幸逃脱,好在六皇子殿下并未怪罪。
在踏春宴上她几次想找机会接近六皇子,没想到居然被方婉婼捷足先登。
方婉婼自然能察觉到宋知瑶的意图,若非当初她随父亲离京上任,否则就凭她一个小小的吏部右侍郎家的出身也配得到京城第一美人这头衔。
不过这就是一个虚衔,方婉婼也不在意,真正重要的还是握在手里的权势!
方婉婼跟在江屿阔身后,俩人说说笑笑的场景再次刺痛了宋知瑶的眼,但此刻众多宾客在场宋知瑶也不好发作,只得狠狠地朝着方婉婼的方向剜了一眼。
“还是京中的地气好就连花都开得这般美。”方婉婼走到一朵茶花凑到鼻子边浅吸一口气道:“这花真香若是采些来制成香囊一定能留香极久。”
“并非是明州的花儿不艳而是表妹人比花娇,自然就衬得花都黯然失色了。”江屿阔这话成功让方婉婼害羞一笑。
“那边的花也很好看……”一脸娇羞状的方婉婼随意寻了个话题便躲到另一边去,正准备伸手摘下花丛中开得最好的那一朵,却不想一把剪子突然伸出剪断眼前的花枝。
这一突遭的变故吓得方婉婼连连尖叫,而站在一旁的宋知瑶捏着花枝一副抱歉的模样道:“方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瞧见你在这。”
宋知瑶边说边将花枝放入手边斜挂的花篮中,直接略过眼前的方婉婼对着后边的江屿阔解释道:“臣女原想摘几朵花待会与姐妹们插花用,没想到一时入迷竟忘了旁边还有人,惊扰殿下实在该死。”
宋知瑶眼中蓄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让人不忍斥责,更何况是一向贪慕美色的江屿阔,于是他很大度地摆摆手示意宋知瑶起身。
“表妹未曾受伤就好,既然都是误会说开了就好。”江屿阔一锤定音,倒让方婉婼不好再说些什么。
宋知瑶缓缓起身,眼中虽然还蓄着眼泪但哪还有半分方才楚楚可怜的模样,她挑衅地瞥了眼方婉婼但当江屿阔看过来时又一副歉意十足的模样。
宋知瑶拉住方婉婼的手道:“好在姐姐没受伤,否则我得自责死了,姐姐怎么用手摘花呢,万一受伤可如何是好,更何况这花枝这般硬我都摘不下来。”
方婉婼皮笑肉不笑并试图将自己手抽出但无奈尝试了几次都无法成功,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宋知瑶这幅模样她还不能真的与她置气。
于是她也只能赔笑道:“不过是摘两朵花罢了,更何况这是为表哥所制的香囊,自然要亲手摘下才更显诚意。”
不远处的沈月辞几人自然瞧见宋知瑶与方婉婼两人针锋相对的情景,江越溪此刻坐在秋千架上一脸无趣,她最烦的便是方婉婼,这女人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就会在哥哥面前装好人。
当初大舅一家前往明州上任时,她恨不得往天上放几束烟花庆祝,只是这才两年方婉婼就回来了。
“你今日怎么不去跟着五哥。”江越溪望着江沐风的方向对着沈月辞说道。
之前的开府宴可以解释为沈月辞太忙无暇顾及到江沐风,但如今的踏春宴沈月辞依旧对江沐风淡淡的,这就说明他们俩之间出问题了。
“你们俩吵架啦?”江越溪一脸八卦地凑近沈月辞问道。
沈月辞一脸尴尬地瞟了一眼宋时微,这正主还在这里呢:“别乱说,没有的事情,更何况五哥也有自己的圈子,我凑过去也同他们说不上话。”
江越溪挑了挑眉并没有再说什么,反正她也不是多希望沈月辞与江沐风在一块。
但江沐风好似有心灵感应般陡然放下手中的茶碗随后起身朝着她们三人的方向走来,沈月辞本想寻个借口躲开可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