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趁早离开。
“听闻清侍卫还是与郡主巧遇,在街边救下的,我可很是羡慕,不知哪日有这般好运也能捡到这样的得力助手。”封逸秋将“运气”二字咬得特别重,以此来提醒沈清衔。
无奈沈清衔的表情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沈月辞倒是从封逸秋的话里品出些阴阳怪气的味道,难不成清衔在哪里得罪了封逸秋,所以这家伙才会来自己面前说这么好些话。
哇,一个大男人,心眼子这么小。
“小侯爷既然羡慕,不如也去街上蹲着,说不定哪日也能得个左膀右臂。”
阴阳怪气的基础乃是对方能听得懂,怎奈何沈月辞完全误解封逸秋这一番话的含义,于是两人也只能各说各话。
“今日夜色已晚,先行告辞。”沈月辞说完就带着杜若和沈清衔两人离开。
被撂在原地的封逸秋有些发懵,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云和郡主怎么走得那么快。
“不必去理会封逸秋。”沈月辞见封逸秋没跟上来,这才对着沈清衔说道:“不过是些小事,他也太小肚鸡肠了。”
要是真有借口能拿下沈清衔,只怕封逸秋当场便这么干了,哪里还会寻着机会等到今日才来她面前拐弯抹角地告状。
只可惜她偏不让封逸秋如愿,小气吧啦的样子真讨人嫌!
“啊啾!”一阵风吹过,封逸秋不由得打了个喷嚏,虽说已到春日但夜里的风还是有些凉。
要不是云和郡主跑得太快让他连话都没有说完,他不至于在这里守着,毕竟白日里很难找到独自接近沈清衔的时机,倒不如看看今日有没有额外的收获。
“清衔,既然你今晚不用值班便先回去吧。”沈月辞嘱咐道:“虽说今日不用值班,但夜里风大,你还是得多添件衣服。”
江逾白轻轻地应了一声,随后行礼离开,还未等他回到自己的营帐就再次被封逸秋拦住。
“你胆子倒是挺大,居然敢诓骗本世子。”封逸秋从侧边走出,看着江逾白那副不动如山的样子就恼火。
“臣不敢。”江逾白缓缓解释道:“那日本想赌赢几局以此还清家中的欠款,未曾想会遇到小侯爷,又担心这件事情会被郡主知晓,故而才出此下策。”
江逾白的话很大程度上打消了封逸秋的疑虑,确如他所言,那会的沈清衔若非被他拦下要求帮忙是正准备离开的。
加之后来他毫不犹豫地拒绝送上门的巴结机会,摆明了就是不想与自己过多纠缠,如此看来倒是个误会。
封逸秋在心中叹口气,本想着总算能找个人帮自己好好赢上几把,没想到居然是云和郡主的贴身侍卫。
他倒也不是好赌之徒,只是堵上几局过过瘾,若是能再赚上一点自然是锦上添花。
既然误会解开,封逸秋也没有其他话可说,不过是云和郡主身边的一个侍卫也威胁不到他上门,但还是叮嘱道:“那日你我二人在赌场的事情,本世子不想在外边听到任何闲言碎语。”
“臣还有一事想请小侯爷相助。”
封逸秋冷笑一声,果然这些人都是顺杆子往上爬,他示意一旁的侍从从怀中掏出张银票甩到江逾白面前道:“你的事情本世子不感兴趣,这些就作为你闭嘴的费用,若那日让本世子听见什么风言风语,即便你是云和郡主的贴身侍卫,我照样能料理了你!”
江逾白并没有接过银票,不紧不慢地说道:“臣想与小侯爷支些银子开办个首饰铺,事成之后小侯爷您七我三分成。”
封逸秋思索着沈清衔的话,他名下也有家首饰铺,那还是母亲的陪嫁,只是京中首饰铺众多加之他不擅管理,那铺子也是半死不活地吊着。
而且沈清衔也是商人之后,更何况云和郡主也没有将其没入家奴一列,算起来还是自由之身因此由他来管理倒也是行得通。
“本世子手中恰好有一家首饰铺,交由你管理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若铺子一旦出现任何亏损便由你填上,你可敢应下?”
这般苛刻的条件换做一般人是不可能应下的,一则封逸秋手下的酒楼并非出名的老字号,再者出现窟窿要自掏腰包填上,万一碰上个天灾人祸的额,只怕要将本钱都赔进去。
“臣愿意一试,只是此事还希望小侯爷能替臣保密,莫要让郡主知晓。”
沈清衔的要求不算过分,封逸秋很是爽快地应下:“好,但分成按□□算。”
虽说沈清衔愿意让出七成,但封逸秋明白如此分成不利于长久,更何况他也不是个贪多之人,拿上六成已经算是很多了。
两人又讨论了些关于铺子的运作后便各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