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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只是担心她病中被下人们叨扰因此才特地将其隔开。”邱珍这话不仅沈月辞不信连宋弘远都能听出不对的地方,但此刻却不是发作的时候。
毕竟他与邱珍是夫妻一体,若是邱珍丢人也难免会连累到自己身上。
在宋弘远看来这件事情本就是邱珍处置不善才导致被人拿了把柄,至于邱珍到底有无苛待宋时微这都不是眼下该讨论的事情。
“那门上的铁链是防着人进去还是放着人出来?”
“母亲不过是担心她病中乱跑。”宋知瑶这一句更像是不打自招一般,引得沈月辞都噗呲笑出声来,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邱珍也气得瞪了一眼宋知瑶,她本可以将责任全部推倒那些侍从身上,声称是他们自作主张,自己并不知情如今被宋知瑶这般一说,反倒是坐实了她苛待庶女的罪名。
宋弘远同样铁青着脸,之前徐家的事情闹得满城笑话便是因为家中嫡女与庶女不和,现下他家中也出现这样的事端来,传出去难免要与徐家一同对比,如此他日后如何在官场上抬起头来。
此刻的宋弘远直觉得一股无名火不断燃起,这么多年来他不是不知道邱珍苛待几名庶子庶女,但只要不闹出事来他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全当没有这回事。
邱珍也知道此关难过,宋弘远最看重的便是名声现下让他如此难堪,只怕此次家中不得安宁。
她看向沈月辞将今日的仇记下,今日所有的事情都是在沈月辞的计划中,包括五殿下突然到府上来都是沈月辞的手笔为的就是让老爷亲眼瞧见这一幕。
不过没关系,只要宋时微在家中一日她就有办法让她生不如死!
“时微是本郡主的救命恩人,当日若没有时微本郡主不可能全须全尾地回来,因此任何人慢待时微便是慢待本郡主!”沈月辞意有所指地看向宋弘远,宋弘远紧张得连声应下。
沈月辞的话点到为止,毕竟时微同样也是宋家人,闹得太难看对时微也不好。
再者现下时微是受害者,若是她继续咄咄逼人只怕会引起宋弘远的反感,到时连带着他对于时微的愧疚感也没有了。
更何况宋弘远也知晓此事,无论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还是为着她今日这番话他都不会让邱珍继续苛待时微。
“今日之事本郡主希望无论你们看到什么,听见什么全都烂在肚子里,本郡主不希望在外头听见任何一点风声。”
宋弘远闻言对沈月辞的好感瞬间翻倍,他原本还想着如何去应对后面的流言蜚语,这下沈月辞替他省了不少麻烦。
发生这么多事情,邱珍也不想再待在这里省得看着心烦,于是寻了个借口离开。
宋弘远则是亲自送江沐风与两位太医离开,因此语馨阁只留下沈月辞。
若非路上恰好遇到江沐风也不能引来宋弘远,将邱珍母女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沈月辞起身来到卧房,此刻的宋时微已经服下汤药又睡了过去,她伸手探了下宋时微额头的温度,已经比之前降下去一些。
“郡主,接下来要怎么办?”醉霞有些迷茫地看向沈月辞:“老夫人去寺里还未回来,夫人要是想对小姐做什么我们也拦不住。”
“经过这一遭,邱珍不会明面上动手,稍后我会派人将药材拿来,你们煎药时务必要看好药罐。”
沈月辞压低声音道:“那名侍女你们近来就莫要再联系她,以免邱珍发觉是她通风报信。”
“是,今日若非郡主,小姐恐怕难以度过此劫。”旖霞有些哽咽地说道,那侍女是小姐一次无意间救下的。
邱珍为防着她们出去通风报信每次来送饭的侍女都会被搜身,不得已她们才想到用小姐绣的帕子作为信物向郡主求救,也好在郡主能够认出那条帕子,这也算是姨娘在天上保佑着小姐吧。
“若后面再出什么意外,你也别让她去郡主府找我,这样容易被邱珍盯上,你让那侍女到琼鲜楼去买两份杏仁酥,我就知道你们出事了。”
沈月辞有交代了醉霞与旖霞两句才离开右侍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