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厮杀声、哭喊声以及马儿鸣叫声不断传入马车内,杜若害怕地握着沈月辞的手臂但身体却依旧挡在她身前。
“情况如何?”沈月辞朝着马车外的沈清衔问道。
“没事,他们攻不过来。”
“我是问宋家那边情况如何。”吸取上次的教训,这次她出行特地带了几名身手不错的侍卫出来。
“还好。”
此刻外面乱成一团,不仅有收到砍刀的山贼还有趁乱手持木棍抢劫的灾民,宋家此次出来只是带了些侍从哪里是这些手持武器山贼的对手。
不到一会那些人砍死砍伤好几名侍从,剩余的人不断往后退去,最后靠在马车身旁退无可退。
马车里已经不再安全,许多公子小姐已经从马车跳下带着侍从们朝着树林中跑去。
围在宋家马车附近的山贼是最多的,足足有十余人,为首那人手持砍刀仅仅往那一站就让人心生畏惧,眼见马车旁的侍从越来越少,宋时微也带着醉霞从马车里出来。
那首领见到宋时微的那一刻突然对着身边的手下喊道:“杀!”
沈月辞此刻再也忍不住从马车里出来,见到沈月辞的瞬间江逾白皱着眉头将她护在身后:“我已经让两个侍卫过去护着她。”
沈月辞着急地朝着宋时微的方向张望着,那两个侍卫虽然身手不错但也不可能同时应付得了十几个人。
“清衔,你过去帮帮时微!”沈月辞情急之下抓着沈清衔的手臂,她怕沈清衔不放心赶忙补充道:“我就在马车这里不离开,你快去!”
闻言,江逾白这才动身,只见他纵身一跃就轻松地来到宋家马车边,那首领本以为可以轻松擒住宋时微,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个江逾白来。
仅过了几招那首领就逐渐败下阵来,他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江逾白又望了眼马车的方向,眼珠一转心里便生出个主意来。
首领借着翻身的机会抓起地上的一把尘土朝江逾白的方向掷去,江逾白侧身躲开,而那首领则借着这个空档猛地朝一名侍卫冲去,仅仅两招间就将那名侍卫的手臂划伤。
他再一次朝着侍卫的命门攻去却被赶来的江逾白轻松拦下,只是那名侍卫受了伤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一个人同时抵挡住三个人的进攻。
可那些山贼却没有借着人多势众趁机要了那名侍卫的性命,反而是独留一人拖住那侍卫,随后举着砍刀直直朝着宋时微追去。
宋时微见情势不对立刻拉着身旁的醉霞朝着树林中跑去,而沈月辞也着急得从马车上跳下来,这要是时微出了什么事情可就全完了啊!
而那些手持木棍的灾民见沈月辞身上戴着的都是好东西,一瞬间忘却心中的害怕,直直地朝着沈月辞扑来。
鲜血四溅,那些灾民却像是不知疼痛般依旧朝着沈月辞的方向扑来,无奈之下沈月辞扯下杜若腰间的荷包抓出一大把碎银子朝着远处扔去。
灾民们见此情形一窝蜂地朝着那边扑去,沈月辞总算是得以逃出这包围圈,随后带着侍卫朝着宋时微消失的方向跑去。
宋时微带着醉霞在树林里漫无目的得朝前跑着,突然醉霞踩到路上的碎石径直得朝前面摔去,手掌心磕到旁边的石头顿时擦出血来。
“小姐,你快走!”醉霞看着要来扶她的宋时微连忙喊道,只是她这一声刚落下,那两名山贼已经到了她的身后。
“跑啊,怎么不跑啦。”一名山贼喘着气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说道。
“别废话了,赶紧把事情办了,提着她的头回去给老大交差。”那山贼说完便提着刀一步步朝着宋时微走去,见她待在原地不动还以为她是被吓傻了。
正当他举刀的瞬间,一支六寸长的袖箭穿透他的胸口,那人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看了一眼,突然又被一颗石子砸中脑门直直得朝后倒去。
在身体与地面碰撞的瞬间发出巨大的声响,那人眼睛瞪得老大,眼神中满是惊慌与不可置信,但很快这些情绪都与他的呼吸一同消失。
宋时微装着袖箭的右手微微颤抖,这袖箭还是月辞所赠,那日见她用得如此轻易,没想到轮到她时才知道这东西的后坐力如此之强。
另一名山贼见同伴惨死,心中的愤怒一瞬间攀升到顶峰,他举起到朝宋时微冲来,宋时微同样再次举起手臂射出第二只袖箭。
不知是因为手臂颤抖还是因为那山贼有了戒心,那第二只袖针与山贼擦身而过,那山贼看到没入地面深处的袖箭,心中一阵后怕。
按理说这寻常的袖箭都是一发,但他看这娘们这么冷静一定有诈,好在他留了个心眼,不然现在他也同样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宋时微见第二箭没有射中他心里有些慌乱,但此刻醉霞受了伤定然是不能跑的,而她手里还有最后一箭,不如等他放松警惕靠近些,这样才不容易被躲开。
山贼一步步逼近,豆大的汗水不断从额头上冒出再顺着脸部落下,他全神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