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水敲打在屋檐上,枝头的花瓣难以承受雨滴的敲打缓缓飘落在地,一阵风刮过放置在腿上的书也随之翻动,秦君哲坐在躺椅上静静地赏着这场雨。
“父亲,一场秋雨一场寒,莫要着了风寒。”一名身着苍绿竹纹袍的中年男子从另一端的回廊走过来说道。
“檐下听雨别有一番趣味。”秦君哲撑起身子从躺椅上起身,随后缓缓走入书房。
“父亲近日心情远胜从前。”秦书屹见父亲要提笔写字赶忙到一旁磨墨,看着父亲心情不错这才犹豫地说道:“父亲,这两日陛下查探到章才贪污受贿,圈占民田,已经关入刑部大牢。”
秦君哲淡淡地应了一声,这件事情本就是他告知陛下,对于这个结果根本不会感到意外。
“可是父亲,这章才在外头素来以您的学生自称,这件事情儿子怕会牵连您。”秦书屹皱着眉头思索着对策,如今刑部已经顺藤摸瓜通过章才找到他身后好几名贪官。
此案牵扯甚广,再者陛下也明示此案定要深度挖掘下去不放过任何一个贪官,要是让人抓住这点做文章,父亲的名声只怕要受损。
“此事我自有安排,你无需担心。”
“是。”
秦君哲连续写了好几个字见秦书屹还是杵在一旁,这才搁下笔问道:“可还有其他的事情。”
“父亲,这段时日还是没有关于、关于三殿下的消息。”秦书屹的声音越来越小,这件事情是每一个秦家人的心结。
“不必再找了。”秦君哲说完意识到自己这话有些不妥,连忙补充道:“这么多年来也没个结果,就到这吧。”
“父亲!”秦书屹的身影陡然拔高:“这是妹妹唯一的血脉,您忍心看着他流落在外,即便是人已不在,也要找回他的尸骨让他入土为安。”
“那就依照你的意思继续找吧。”秦君哲想到江逾白的嘱咐又将到嘴边的话收回。
他看向屋外的梧桐,雨滴顺着叶子脉络连成线不断滑落,天边时不时响起几道雷声。
沈月辞被窗外的雷声吓到,手臂悬在空中,一滴墨顺着笔尖滑落在宣纸上开出一朵墨花来。
她将那张宣纸放到一旁,好在不是在抄书,不然这一点下去整张纸都废了。
“清衔呢,这几日都没有见到他。”沈月辞重新铺好一张宣纸,正要提笔时突然想起,随口对着旁边的杜若问道。
“不知道,他最近早出晚归的,就算是在路上碰见也是冷着一张脸。”杜若在一旁磨着墨,将声音压低些道:“或许在忙琼鲜楼的事情。”
自从杜若知道青絮是异心之人,她就随意寻了个理由不让她到书房内伺候,只是让她在书房外打扫卫生。
沈月辞倒也不在乎这些,毕竟她所有的重要账簿都没有放在书房内,就算是她把书房翻个底朝天也查不出来什么。
“你下次碰到清衔的时候,让他注意休息,我吩咐他的那件事情不算特别着急。”自从吩咐清衔要注意加强琼鲜楼的防火措施后,一连好几日她都没能跟沈清衔见上一面。
根据原书的剧情,时微会到京城第一酒楼千味楼用膳,而那千味楼会被天灯不幸点燃,而恰巧路过的江沐风自然是上演一场英雄救美,这可是原书中男女主极其重要的感情突破。
感情是要突破的,但是她的琼鲜楼也是不能受到任何损伤的,即便是隔着小半条街,沈月辞还是担心万一火势大起来殃及到她的琼鲜楼,因此提前做好部署。
半圆的月亮高挂于空中,漂游在旁的几朵云彩像是给这上弦月盖上一层薄薄的纱,树影婆娑,今夜的京城格外热闹。
沈月辞穿梭在最热闹的东街上,周围的摊子上皆围着不少人,经过一个摊子瞧着桌上的莲花河灯甚是精美便驻足停下询问价格。
“想获得我这河灯可是要看缘分,需得猜中我这灯谜才能得到。”摊主边说边用手比出一个数字来:“三十文一次。”
这价格对比其他出售花灯的摊子确实贵了些,但沈月辞瞧着那花灯造型好看且她又不差钱,于是爽快地拿出三十文。
她随意拿起一张纸条,只见上方写着:黯
沈月辞愣愣地看着纸条,额,这好像跟她想的不太一样,一上来就这般难吗,就这一个字她要怎么猜啊。
看着犯难的沈月辞,摊主笑着说道:“这位是第一次光临便给您一点提示,谜底是四个字。”
沈月辞将纸条朝杜若的方向挪了挪,杜若瞥了一眼同样轻轻摇了摇头,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接近的答案来,正要开口放弃,身后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有声有色。”
“这位公子答对了,只是要付三十文才能得到这花灯。”摊主笑着从摊子上拿出一盏花灯说道。
“这是我的人,他答对了也算是我答对了。”沈月辞指着自己身后的沈清衔说道。
那摊主看了眼沈月辞又打量了几眼江逾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