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后,叶初才微微行礼道别。
等到叶初与叶轻舟的身影远去,袁妙意这才开口道:“此番来找郡主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宋大小姐的事情是宋家的私事,这点是我无法左右的。”沈月辞赶在她开口前将话题堵死。
“我并非是为宋大小姐求情而来。”袁妙意可没想过这事,这宋知瑶突然被送到京郊的庄子上养病一定是出了不得了的大事,宋家才不不得已这般做。
这种事情袁妙意自然不会去掺和,毕竟她与宋知瑶又不是什么过命的交情,她此次来乃是为了旁的事情。
在沈月辞略带震惊的眼神中,她缓缓开口道:“我来是为着沈将军的事情,沈将军现下虽已封将但郡主越接近于他,就会让人不禁想起他侍卫的出身,就算郡主不以为意,沈将军只怕会介怀。”
沈月辞听着袁妙意的话不禁皱紧眉头,这些个字她都识得,怎么从袁妙意嘴里说出来却是那么陌生。
无论是从跟沈清衔的亲疏远近还是从利益关系上来讲,袁妙意都没有立场说这些话。
故而沈月辞完全没有明白她噼里啪啦对自己说这一番话是何用意,这是想做什么?
挑拨离间吗?
袁妙意说完后观察着沈月辞的神情,只见她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眼神中还带着几分蔑视。
“我实在不知袁小姐此话何意,若没有旁的事情我就先行离开了。”沈月辞并不想与其多费口舌,毕竟她与袁妙意根本不是一路人,再说多也是无益的。
袁妙意还未反应过来,沈月辞已经绕过她走远了,她设想过云和郡主的各种态度,但未曾想到她会如此云淡风轻,甚至她感觉运河郡主不仅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甚至连她也没有被正眼瞧上。
走出一段距离的沈月辞这才开口对着杜若问道:“你说她这是想做什么?”
“奴婢也不清楚,若说是好心提醒可这袁小姐往日里也同我们并没有来往,而且郡主与沈将军来往也不会碍着她什么事……”话说到这里的杜若突然反应过来,她有些激动地说道:“奴婢知道了,她这是想疏远您和沈将军的关系,自己好趁虚而入!”
沈月辞并没有接过杜若的话,只是反问道:“你说是不是大家都像袁妙意那般觉得我靠近清衔会给他带来不好的影响。”
“郡主莫要多想,沈将军有今日也算是您一手提携的,更何况沈将军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什么忘恩负义?”沈清衔的声音突然从侧边传出,吓了沈月辞与杜若一跳。
“没什么。”沈月辞有些尴尬地转移话题道:“前厅那么多宾客在,你怎么在这?”
“前边有胡管家应对着,而且有些吵闹。”担心沈月辞赶他,江逾白又补充道:“他们此刻都在看戏,没有人注意到我离开。”
见着沈清衔并没有追问之前的话题,沈月辞暗自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她的这番动作都被江逾白收入眼中。
两人默默走在将军府的小路上,沈月辞把玩着手中的花环,随后将花环套在沈清衔头上:“听说纯技时戴上花环会带来好运。”
江逾白盯着沈月辞手上多出来的花苞手串,想来与自己头上的花环是一对的,他微微勾起嘴角。
见着沈清衔很是喜欢还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手串,笑着说道:“你若是喜欢,我可以跟叶初取取经也给你做一个。”
江逾白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这是叶初做的?”
在得到沈月辞带着笑容的肯定后,江逾白径直将头上的花环摘下重新放回沈月辞手中。
“怎么又不戴了?”沈月辞迷茫地看着他,不过两句话的功夫,怎么就突然变了态度。
“头痒。”
沈月辞将花环递给一旁的杜若,在心里无奈摇头,清衔对于喜欢与不喜欢的人还是这样的区别对待,只不过她有些想不明白清衔与叶初就见过一次面,怎么就让他对其留下不好的印象。
叶家兄妹都是与清衔有着差不多的经历应该更加有共同话题才对,想到这一点的沈月辞有些好奇江逾白对于京中议论他身世这件事情的态度,毕竟他的性子比较敏感。
“最近京中关于你身世的流言蜚语你可有听说过?”
江逾白皱眉,他并没有听到京中关于他身世的议论,更何况他敢出现在元兴帝面前,就是知道元兴帝向来多疑不是十成十的事情不会对外宣扬出去。
只是月辞身边还有太后,难保会听到一些消息,依照她对于江逾白这个人的态度,若是确信定然好远离自己,那她此刻应当是在试探自己。
不过对着月辞,他还是想说一说自己的真心话。
“没有人不会不在意在意自己的身世,所以它对于我的影响很大,我希望你能明白。”
从未想过这样的话会从沈清衔口中说出,就如同袁妙意所说的那般,她不在意但不代表沈清衔也不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