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露出满意的笑容。
“说得头头是道也不见你成了。”听到后边的笑声不断传来,江逾白总算是忍不住开口反讽。
一提到这,封逸秋脸上得意的笑容瞬间消失,他仰天长叹想去揽着沈清衔的肩膀奈何对方并不给他这个机会,于是伸出去的手只能尴尬的背在身后:“哎,我们是难兄难弟啊!”
“走!喝酒去,今晚不醉不归!”被戳到伤心处的封逸秋跟着沈清衔往前厅的方向走去。
整个宴席上,江逾白能察觉到沈月辞一直在躲着自己,加之宴席上轮番敬酒的人又多,他一时根本抽不出空来。
华灯初上,众人散去,江逾白身上带着几分酒气,他看向四周,只是这早已没有沈月辞的身影。
他推开想要上前搀扶的侍从,越过那道门按着他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此刻的沈月辞还在埋头算账,这段时日胡管家被沈清衔借调走,而胡至刚接手府内的事物,这账本她还是得自己看过一遍才能放心得下。
听到门口处传来声响,待沈月辞抬头时沈清衔已然站在屋内,杜若很识趣地退了出去还顺手将门带上。
“你来做什么?”沈月辞只看了他一眼随机又低下头,语气很是冷淡。
“你很在意我的身世。”
“是你太在意自己的身世。”沈月辞听着他像是兴师问罪的模样,连忙方向手中的笔,站起身来与其对视。
但不到两个呼吸间就破功,她指着不断靠近的江逾白,底气不足地说道:“吵架就吵架,你突然考得那么近做什么!我不怕你的!”
肩膀碰到身后的书架,沈月辞这才发觉自己退无可退,她一手抵在沈清衔的心口处,感觉到他砰砰直跳的心声又瞬间地收回手来。
“你…到底是在意我的身世还是我这个人。”江逾白俯下身来又逼近沈月辞几寸,眼中带着几分期待让沈月辞莫名有种若是她不能说出一个满意的答案来,会使得他很伤心一般。
但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加之他奇怪的话语,沈月辞只当是喝大了胡言乱语,她跟一个醉鬼也没什么好计较的,更何况她现在这个处境似乎很不妙,于是出声安慰道:“自然是两个都重要!”
“你理解我。”
沈月辞疯狂点头,见着沈清衔身体稍稍放松,她尝试戳了戳他的肩膀试图挪出一个位置来出去,但却被一把握住手,沈月辞尝试往外抽了抽但没成功。
“理解,理解,你先松手。”如此敷衍的话自然无法打动沈清衔,于是她感觉沈清衔握着自己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沈月辞今日本就被沈清衔气到如今哄了几句也不见得他收敛,因此所有的好脾气在此刻也差不多消磨殆尽。
“把手松开!”
“不放!”江逾白盯着沈月辞几乎要喷火的双眸,又垂眸看见那被握得有些发红的手掌,带着几分不甘地松开了手。
沈月辞成功地自从沈清衔手中挣脱出来只是这家伙的身子像是石头做的,怎么推也没有挪动半点。
“你不要太过分,明明是你自己说在意自己的身世,我也顺从你的心意不再靠近你,你还想怎么样。”沈月辞越说越觉得委屈,但又不想在沈清衔面前落泪。
江逾白见着她这幅倔强的模样,抬手想擦去她眼角将落不落的泪珠却被其躲开:“我从没有想过让你远离我,我恨不得你一直在我身旁。”
“怎么你还想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沈月辞最厌恶的便是这种行为,因此看向沈清衔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我何时这般说过,又何时这般做过。”
“哪里没有,是你自己说在意身世不就是怕我与你走得太近从而让人想起你原先是我的贴身侍卫出身,从而影响你平步青云吗?”
眼泪滑落,滴在江逾白的手背上。
江逾白低头释然笑道:“流言蜚语,不足为信。”
“这、什么意思?”
“我在意自己的出身是觉得旁人总是揪着这一点明里暗里地贬损我,不过我会一点一滴得全部还给他们,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你远离我这件事。”
“所以,这是个误会?!”意识到这点的沈月辞瞬间哑火,她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不敢与其对视。
江逾白抬手抹去沈月辞眼角的泪珠:“确实是个误会。”
“抱歉,我应该问清楚,下次如果我要是这样,你一定要拉着我,这样我们就不会吵架了。”
“好。”
回到将军府书房的江逾白眼神清明哪还有方才的醉态,他轻扣一下桌面便有一名黑衣人从屋外进来。
“去查查今日宴席上月辞与谁接触过?”江逾白心中清楚,依照月辞的性子不可能萌生这样的想法,定然是有人挑唆。
“是,那之前的安排可要照旧进行?”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