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年轻的时候,被段凌峰骗了。
段凌峰说他刚刚离婚,没有孩子,家里老人不跟着一起住。
他当时穿的人模狗样,可谁知道这男人都是会装的。
她想过离婚,可孩子才三岁,她一毕业就跟了他,没有社会接触,也没有工作经验,她哪也去不了。
就这样过了这么些年。
当牛做马的过了这么些年。
她也恨,可终究是软性子占了上风。
——
今年冬天格外的冷,穿着厚厚的棉袄凌冽的风直直的往衣领里钻。
段南和今年好似又长个子了,小伙子长到1米82了,瘦的可怜。
坐在教室的座位上蜷缩起来就一团,他平常也有做兼职。
他把钱寄回福利院了,给自己留了点吃饭的,身上这件黑色棉服还是前几天沈漾来找他塞给他的。
这个学期快结束了,他想着去哪里更赚钱一点,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
他让同学先走,拿出手机看消息。
傻狗:「快出来!在教学楼等你!」
他没回,等教室的人都走光了,他才起身收拾课本。
出了教学楼一眼就看到了沈漾,他很高,生的又好看,站在门口扎眼的很。
沈漾眼尖的像扫描仪似的,冲他摆手喊“段段!”,见他站着不动小跑过来。
没等说话先伸手摸头,把段南和的头发揉的像鸡窝一样。
“你找扇啊?!”拍开沈漾的爪子,抚了抚头发。
沈漾看着他一脸委屈“段段,你不爱我了是不是”,像只二哈一样的鬼哭狼嚎,路上别人都看着他俩,段南和很社死
速度的把帽子戴上,跑!
“这傻狗疯了吧?!”
“段段~,段段~,段段~”跟鬼叫魂似的。
段南和回头,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别叫了!”
他没想到这傻狗伸舌头舔他,真变态啊,段南和连忙撒手在他衣服上抹,嫌弃的勒。
沈漾却看见他的耳尖红了,心里美滋滋~。
两个人出了校门去了那次的烧烤店,这么冷的天烤着火,再来瓶啤酒,别提多爽。
吃到最后,沈漾喝醉了,嘴里念叨着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的什么。
段南和找老板结了账,带着沈漾,不能带他回寝室。
扯起沈漾的头发让他的脸抬起来“喂!你住哪啊?”
“我,我有住的地方”说着在兜里掏掏,拿出一个钥匙,特别新,段南和看着这枚钥匙笑了。
抚了抚他的头发,骂了他一句“二货”带他回了他的出租屋,一进门段南和站不住趴在了地上,身上沈漾太沉了,直挺挺的压在他身上。
“卧槽!”幸亏撑了一下,要不然鼻子就折了
沈漾太沉了,压的他动不了“沈漾,沈漾!”这二货睡着了……
想打死他。
段南和叹了口气,一点儿一点儿的挪出来,马上要成功了,二货醒了。
“你干嘛”口齿不清说话呜咽咽的,两手死死地抱住段南和的腰,段南和半靠在门口的鞋柜,沈漾抱着他的腰在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继续睡。
我TM的!老子真欠你的!
段南和幽怨的眼神看着睡着的沈漾,不挣扎了,就这样吧……
到半夜,沈漾口渴醒了,睡眼惺忪的从段南和身上爬起来,感觉不太对。
段段把他送回来了?!
他俩在一块睡了?!
这这这,怎么办,他醒了会不会打死我……
杀人灭口?不行!还不如被打呢。
沈漾注意到段南和脸色不对,红红的,探了他的额头,发烧了。
把段南和抱到床上,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去客厅找药。
“段段,段段”睡糊涂了,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沈漾只能碾碎了药就着水喂他,刚喂到嘴里就要吐。
“别吐!祖宗!咽下去!”段南和拧不过他吐不出来,咽下去了。
这房子里没有暖气,屋子里凉飕飕的,伸手一摸被子里更凉。
沈漾脱了外套盖在被子上,穿着薄薄的一层衣服钻进了被窝,靠着段南和睡着了。
第二天,段南和醒了,喉咙里说不出话来,像鬼压床了一样。
沈漾也醒了,撑起头摸段南和的头,又摸摸自己的,松口气。
“段段,你昨天可吓死我了,你怎么不去床上睡?”
段南和给了他个眼神,活爹,谁能搬动你!跟座山一样!
“怎么不说话?起床气?段段”
“我……”段南和一说话,哑的不成样子,这场病来势汹汹。
沈漾意识不对,起来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