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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四年,就因为大学时候你喜欢逛那些商场,他想遇见你……打听到你在深市后,第一时间找好了房子,他生活上的家当不多,但是书,我的天你知道托运书有多贵多沉多麻烦吗!费劲吧啦运了好几吨,运过去就不可能再运回来,他没经过任何考虑就决定在你生活的城市定居……”

麻木了很久的心脏仿佛重新被激活,随着血液奔腾冲垮了一道道虚设的防线。

陈潇潇手撑着额头,闭上眼睛,耳边是苏长文幽幽的声音:“你在哪儿,他就在哪儿。陈潇潇,你就跟放风筝的人似的,手里有根看不见的线,拽一拽,风筝就朝你扑过去……别跟他赌气,好吗?”

“谢谢,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陈潇潇深呼吸,“他家门牌号给我一下,我再去试试。”

*

任远选的公寓离澜思车程二十分钟,小区背山面水,环境幽静。

陈潇潇从车上下来,想起苏长文的话。

水草丰美,鸟语花香,这才是任远喜欢的地方。

太阳已经半落,余晖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

零星的游客坐在河堤边,有的钓鱼,有的刷手机,还有的在发呆。

陈潇潇停住脚步。

发呆的那个身影清冷孤寂,正是任远。

她在原地站了几秒,似有若无叹了口气,然后步伐坚定走过去。

背对她的人起先还没怎样,离得近了,不知是认出了脚步声,或者感应到什么,突兀回头。

两两对视。

陈潇潇笑:“陪我走走好吗?”

河边年轻人很少,偶尔成双成对也都是老年人。

与一对年迈夫妻擦肩而过后,陈潇潇忍不住回头,虚虚注视他们紧挨在一起的背影。

“为什么找我?”任远问。

“没什么,突然很想你,就来了。”

她昂起头,说得很自然,说心里话当然自然。

任远却生硬错开他的目光。

陈潇潇耸耸肩:“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抗拒片刻,任远目光追随草地上打滚儿的野猫说:“写东西……据说幸福感会降低创作欲,所以作家只有在痛苦的时候,才能写出打动人心的文字。”

他盯住她的眼睛,“你以前带给我很多灵感,现在也是。”

陈潇潇呼吸一滞,然后酸楚笑:“你很会让我难受。”

“彼此彼此。”任远平静道。

他们路过了另一条长椅,双双坐下。

任远说:“其实我知道你来干嘛,这几天我想了很多,还是不能甘心。”

“不甘心?”回答超过陈潇潇的预想。

“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但你不同,你更看重公司和事业,或者还有其他,都比我有份量……”

陈潇潇脚尖在地面画圈,画了大概五个,突然笑起来轻松说:“你确定表达清楚了?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能反悔哦。”

她的雀跃让任远困惑:“什么意思?我说的不对。”

“那倒不是……但既然我是最重要的,为什么你不肯接受。还是说有什么比我重要,比如你的底线,你的尊严?”

任远说不出话,怔怔望着她。

“如果是这样,那么请不要说我是最重要的,发现了吗,你和我做出相同选择,你没立场怪我;如果不是,那你更应该顺理成章跟我和好。”

她一歪头,耳边的碎发落在肩膀划出个俏皮“C”字。

任远脸色一点点沉下来。

“陈潇潇,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可爱!”

陈潇潇收敛几分——或者是换了种策略,水灵的眼睛可怜巴巴看着他:“不是,是我没办法放弃你,这几天吃不好也睡不着,很难受……”

她絮絮说他离开后她有多么神魂恍惚,以至于做了一些错事,或者说错了话,走路发飘,状态非常差劲。

任远气闷感知到自己居然心疼,环绕在他身边的某堵看不见的坚硬城池,在一点一滴沦陷。

“那是你的问题。”他打断,试图抢救。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

一连串的伏低做小让任远找不到针锋相对的理由。

他苦闷地站起身,横穿步道走到河边,尽管南方的风柔柔弱弱,他还是借此找回一丝理智。

转身,陈潇潇跟上来,眼底流淌着任他宰割的示弱。

任远皱眉:“没有荷兰的帮助,你的公司就彻底垮了不成?我不懂生意,但我觉得恐怖,假如今后他提出其他无理要求,你也统统照单全收?”

“那倒不会,”陈潇潇绞尽脑汁思索该怎么解释,“张戴维是生意人,要的是回报率,正常情况下他不敢招惹我,指着我给他赚钱呢。可现在他更需要家产,这部分的利益比澜思带给他的要庞大得多。所以就像一场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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