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知的动作顿住,她没有转过头去看时年。
“没有为什么。”
许久,姜南知才吐出这几个字。
时年只觉得自己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但没有令他好受一点,反而更加堵心了。
姜南知神色如常地拿出医药箱,那分类的小药瓶上没有写任何的药名,可姜南知却能轻车熟路地找到时年该吃的药。
白色的药片倒在瓶盖里,姜南知递向时年,抬起微湿的眼眸。
“没变吧?”
时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思太过敏感,竟然会觉得此刻姜南知说的话有言外之意。
他看着姜南知递到自己眼前的药,她的指甲上做了美甲,透明的,但是前面却又有些乳白色,十分好看,衬得她的皮肤更加莹白如玉,指腹十分圆润,看起来就软软的。
他伸手将白色的瓶盖拿过来,将里面的白色药片倒入嘴中。
姜南知刚要将手中的水瓶递给他,没想到下一秒男人就拽住了她的手腕,将自己猛地拽向他的方向。
他的动作太过迅猛,令姜南知得猝不及防。
时年看着姜南知因为惊吓而瞪圆的双眸,冰冷的手指下意识地用了些力道。
“南知,跟他离婚好不好?”
姜南知的瞳孔猛缩,可时年的声音中还带着几分颤抖,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执拗。
“他能给你的我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还能给你。”
“你根本就不爱他,他也从来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过,你在他的眼中最多就只算是一个替代品……就像你说的,现在那个女人回来了,他更加不会回你们那个家了。”
“到时候不止家里面的亲戚冷嘲热讽,就连外面的人也会笑话你。”
“曾经高高在上的姜大小姐,又怎么能受得了那般待遇。”
时年整整憋了五年,情绪在这一刻终于全部释放出来。
他不是在为自己的双腿而觉得委屈和愤怒,而是在为姜南知牺牲了她自己和他之间感情的不平。
姜南知的嘴唇微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说话。
“南知,跟他离婚。”
姜南知看着眼前的时年,她的灵魂刚到这具身体里面,暂时还不知道任务是什么,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攻略对象,但是只有知道了具体任务是什么才好决定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
所以话现在还不能说得太绝。
“时年,你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做出的决定哪能说反悔就反悔。”
“我已经嫁给时言了,而且已经整整五年了,我也早就在嫁给时言的那一刻开始就不是姜家的大小姐了。”
姜南知的眼眶微红,时年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眼中的情绪,姜南知就迅速地低下头,将药箱整理好放回原位。
“这开始不是我说的,结束自然也由不得我来说。”
时年微微蹙眉,总觉得姜南知在隐瞒些什么,又或者是有些什么东西是被他忽略了。
“南……”
“小时总,已经到南水湾了。”
时年的话还没说完,司机就停下了车,对坐在后面的时年说道。
南水湾是时言跟姜南知的住处,这是一片别墅区,能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我先走了,记得按时复查,照顾好自己。”
说完,姜南知就打开车门快速地下了车,只是在关车门的瞬间,时年似乎看到了姜南知抹眼泪的动作。
“老李,你觉不觉得,南知在瞒着什么?”
老李看了眼姜南知越来越小的背影,她本就瘦弱,身体也不好,嫁给时言这五年心里上更是憋屈,今天一见他都被吓了一跳,这人瘦得一阵风都能刮跑似的。
“小时总,您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姜小姐对您的感情,您要是真的还不下,不如就放手去查一查。”
老李知道时年在顾忌什么,于是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
“老先生说了,叫您做什么都不能畏手畏脚的,无论发生了什么,您的背后还有他呢。”
雨不但没有丝毫停歇的痕迹,反而越下越大,那豆大的雨滴掉在身上都觉得疼。
姜南知用手挡着头按照原身的记忆跑到了别墅前,进去后才松了口气。
“夫人回来了?”
正在厨房煲汤的保姆一听到敲门声就立即走了出来,原本还堆着笑容的脸上在看到姜南知此时的模样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和担忧。
“哎呦夫人怎么淋成这样?没坐车回来吗?”
“没有,我出来的时候还没下雨,没想到才走了几步就突然下起了雨。”
姜南知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她现在需要时间跟空间来理顺这个世界的任务和大致情况。
“那您先上去泡个热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