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虽自认为自己的胆量不算小,但一想到深夜独自在医院病房入睡时会听到婴儿啼哭,她还是会在心里面打怵。
新来的病友似乎右腿受了很重的伤,膝盖往下的部分一整个被白色绷带与石膏包裹得严严实实,瞧上去惨兮兮的。
他的身上没盖被子,穿着蓝白条纹干净整洁的病号服,一动不动地平躺在病床上,被医护人员移动的过程中非常安静,像是刚经历过什么磨灭人性的摧残一般,死气沉沉,仿佛灵魂都被抽离。
浅茶好奇地走近了些,绕开挡住她视线的医护人员,在看清新病友的面孔时,漂亮的月牙眸愕然睁圆。“傅行弛?!”
浅茶惊诧地小跑过去,跑到傅行弛的病床边,低头瞧着他腿上浮夸又滑稽、厚度堪比城墙(夸张)的石膏,满目慌张。
浅茶:“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呀?”
孟晨悠悠说道:“严重吗?还行吧,不过就是被工业铁板重砸了一下脚而已,也就右腿骨了个折,脚腕错了个位,哼,养上个七七四十九天就好了。”
孟晨拿过放在傅行弛床尾的病历单,执笔做样子,龙飞凤舞地写了行鬼画符。
浅茶闻言震惊,“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