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道不明的既视感。
我又把凯特从休斯那里拿了一堆报纸的事告诉她,她说休斯和自卫队那群人关系很好,估计是从那里拿到的。
说完,她表情担忧地问我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我只好拿巧克力堵她的嘴,告诉她我最近心情愉快到做了一堆巧克力玩,让她别担心。
是我平时太咸鱼给了他们什么错误的刻板印象吗?
送走戴南妮,我开了瓶树莓汁边喝边思考。
假如我做的是预知梦,为什么我只能预知到今天和三年后的某段时间里发生的事?
但如果不是预知梦,有没有可能我现在其实还在梦里,梦才是真实?
我为什么会那么在意那堆报纸?
修西斯是一个很敏锐的人,为什么他认为我说的这些只是小说看多了?
为什么我对摆在床头的那本书没有丝毫印象?
太多问题无法解决,我想摆烂。
如果我就这样一无所知地生活下去,三年后的结局会重演吗?
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
我想到那个牧师。我决定去教堂看看。
……
这个世界虽然有魔法,但它离我的生活非常遥远。信仰光明神的牧师们有概率得到赐福,获得魔法,但基本上都是不痛不痒的照明术。
想到这里,我突然感到奇怪。按理来说,梦中那个敲我门的牧师拥有治愈类法术,很可能是教堂的核心人物,为什么会亲自来这个偏僻小镇一家一户敲门搞人口普查呢?
而且他还毫不吝啬自己的魔力,只为取信于我就使用治愈魔法。
要知道,哪怕是首都的贵族,请他们用一次治愈魔法,都得花大价钱。我一个普通平民,何德何能让他这样做?
哪怕他暴力破门可能会得罪我,但像他这样的大人物,得罪了我就像得罪了一团棉花,我只能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甚至不可能敢对他出言不逊。
那他对我态度如此礼貌友好,如果他不是个烂好人并且被权利中心排挤下放做杂活的话,就是他不得不这样做。
我家面包店的门难道很坚固吗?是用振金做的?
开个玩笑。我当然知道我家面包店的门只是普通的木门。
这么想来,他敲门没人应之后直接敲下一家,除了我当时猜测的那种可能以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但如果是这样,我为什么能用钥匙打开修西斯家的门呢?
以及我好像没有他家的钥匙啊。
不过也有可能三年后我表白成功,和他在一起了,但是这种可能性也太小了,可以直接忽略不计。
梦的内容越来越模糊,我猛然想到应该拿笔把它们记下来,但半天找不到纸笔。
翻了半天,我灵机一动,抓了一把面粉洒在柜台上,简略地写下了梦的内容。顺带一提,我用的拼音。
异世界的语言文字体系和前世的完全不同,我的字又非常潦草,相信除我以外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能看懂这些鬼画符。
我飞快和面,加可可粉,把摊平的面饼按在这摊面粉上。拿起来之后,面饼上的字迹清晰可见。
难不成我真的是个天才。
缺点是这个饼烤出来可能卫生和味道都堪忧,为了小命着想最好不要吃它。
我打算把它烤好之后挂在我卧室的墙上。
等等,我又不是一辈子都找不到纸和笔了,还是趁早把这些誊抄到纸上藏起来,然后把这个饼毁尸灭迹。
正当我犹豫要不要把面饼拿进后厨污染我家的烤炉时,修西斯又来了。
大哥,虽然我确实暗恋你很久了,但你这么黏人会让我误以为你也对我有意思的。
开个玩笑。
我刚手忙脚乱把面饼硬塞到壁橱里,转身就看到他俯身仔细研究柜台上残余的面粉。毫不夸张地说,那一刻我心脏骤停。
虽然不太可能,但那一刻我真的以为他能通过这点面粉推理出全部真相。
好在他只是好奇为什么我的柜台上有这么多面粉,问我是不是又在研发新品,还理直气壮地要求试吃。
我简直想夹块木炭堵住他的嘴。
大概是我的表情暴露了我想鲨人的内心,他镇定地向我展示了他手里的东西——一堆报纸。
他说:“刚从凯特那里拿到的。”
他递给我。
我稍微有点奇怪他怎么猜到我想仔细看看这个的,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研究了一下,发现它们和桑塔克那里的完全相同。
什么也没发现的我悻悻地把报纸递回去。
修西斯头也不抬:“你很在意那个梦吗?”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到这个,我就想起梦里的我为什么有他家钥匙的bug。
我小心琢磨他的语气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