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洺灏踩着下班的点买了两杯‘卡布奇诺’，在助理财务官办公室门口等齐雪。
齐雪刚开完会，看到他在，有些吃惊，但还是顺手接过了咖啡。“你怎么在这？”
苏洺灏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示意齐雪进办公室说。
齐雪打开办公室的门。苏洺灏走进去，一点不见外的坐到了老板椅上。
齐雪指指桌子这端，嗔怪道：“那是你座的地方吗，坐过来。”
苏洺灏不以为意，半真半假地说：“我为你委托给我的任务忙前忙后的，不该得点‘回报’么。”行动上还是听齐雪的坐到了桌子另一端访客的座位。
齐雪露出些疲惫的神色，“虽然是我直接委托你的，全面掌控公司面对的金融风险作为助理CFO的分内事，从这点上，你确实帮了我不少忙……”
苏洺灏听到想听的答复，刚想说：我也不是图你什么回报，只是找到个借口每天见到你……
只听得齐雪继续说道：“你应该也清楚，《异时光探险》从有限名额内测到正式上线期间只用了不到一个月，这对于游戏开发周期是不正常的。我和悦盛的两位主要创始人都曾极力反对这样快的上线，但是伯熙风投执意要立即上线，我只能在董事会投赞成票。”
苏洺灏自然而然接话道：“确实很奇怪。如果你不听伯熙那边的，会怎么样，被踢出董事会？”
齐雪神色有些黯然，确如苏洺灏所说，作为一个‘打工人’有些事不是想不做就不做得。“有全息影像的存在，本来是轮不到我出现在董事会的。只不过伯熙全息业务投资主管信任我，他又在伯熙风投谋取更重要的职位的关键阶段，所以我才替他在悦盛董事会投票的。”
苏洺灏想稍微缓和下气氛，打趣道：“一个三十五人的初创公司，就有五人的董事会，而且悦盛的发展蓝图创始人还说了不算。这么看‘悦盛’这艘小船都有点风雨飘摇啊。”
“丁老师他们已经着实从投资人手里逐渐购回股份的事了。”齐雪喝着咖啡，语气轻松了许多，问：“你找我什么事，不会只为送个咖啡吧？”
苏洺灏笑道：“或许还想约你一起吃个饭。”
齐雪想了想，“也不是不行，过几周有个工作晚宴，你要有时间可以一起去。”
“好。”苏洺灏没太有所谓，他本来就是先试探下齐雪的口风。“对了，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哦？坏消息吧。”齐雪自动转换到工作模式。
“看来咱俩确实想到一起去了，无论你怎么选我都打算先讲坏消息的。”苏洺灏笑笑，继而身体挺直、面带严肃的说道：“我发现了在悦盛的‘端脑’很可能一直与在伯熙风投的‘主脑’进行通信。”
“‘主脑’？”齐雪围着不大的办公室绕了两圈，若有所思，“你说的量子计算机，伯熙确实有一台，我不知道它叫什么，不过是用来做金融分析与投资预测的，跟量子全息游戏应该关系不大。”
“量子传输确实存在，其他的一个猜测而已。即使找不到源头，你也不用太担心。因为还有好消息。”
“好消息是什么？”齐雪配合地问道。
“我们算法和设计部没有在开发、测试时发现这个量子通信传输代码，说明它隐藏的很深，说不定还与底层硬件逻辑相关。好在，我们还有解决办法来替换现有硬件组合，那就是——造一台纳米压印光刻机！”
齐雪听苏洺灏的话犹如过山车，心里七上八下的，“你能不能说点实际的？凭悦盛现在的实力你觉得这可行吗？”
“好吧，这么说吧，你直接去问伯熙，你觉得他们会告诉你真实情况吗？”苏洺灏反唇相讥，“现在是不是觉得我提出的方案是可行性较高的方案了？”
齐雪被这个看似‘无解’的问题难住了，一时也没有太好的主意。
苏洺灏瞄了眼齐雪的神情。“要不是万不得已，我才不想对‘端脑’这个机械骨感‘美女’动手，一想到有朝一日她面临着被肢解的境况，我的心啊就哇凉哇凉的。”
齐雪不明所以，“……机械骨感‘美女’，你在说什么啊？”
“你不懂，我们是对设计精美的机械设备有同其他机械不一样的感情的，尤其是‘端脑’——它简直是一件艺术品。”
齐雪嗤笑，“哦。我懂了，你们对机械设备也评头论足，非要分个美丑胖瘦。”
“你非这样上纲上线就没意思了。”苏洺灏靠在椅背上，大爷似的，又开始嘴炮道：“初创公司用钱的地方那么多，早知如此当初就不盖那么多层的楼了吧。租出去的不算，四舍五入，三十五人用一整栋楼，多浪费。省下钱来多置换些游戏装备多好。”
齐雪被气笑了，“你故意的吧。说这话，不考虑公司未来发展的吗？丁老师和林嘉乔可是野心勃勃的给公司定位为未来的‘世界百强游戏公司’。”
苏洺灏玩着手机，看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