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破了僵局:“此番多谢沈公子了,先前我说的那番话,还请公子别往心里去。”
“温姑娘言重了,喊我名字就好。”沈上清轻咳一声后支撑着身子倚在榻上,微微喘了口气:“既如今被姑娘赎回来,还请姑娘让沈某留下做暗卫吧。哪怕不能搏击,为姑娘挡剑亦是好的。“
鱼儿上钩了。
温定昭扬唇歪着头迟疑半晌,才斟字酌句地说:“既然你如此执着,那我便答应你。待你伤好了为期三个月,届时你若想走,我依旧可以放人,可好?”
沈上清闻言眸光闪了闪,拱手道:“多谢姑娘。”
“你好生养着吧,我不打扰你了。”
少女走时裙角翻飞,发丝飘扬。直至那抹倩影不见,沈上清从腰间拿出药瓶,倒出两粒药便吃了下去。
收好药瓶时,面上已不复方才孱弱不堪之象,蓦地抬起眼,寒芒乍露勾了勾唇角低声呢喃道。
“久违了,皇后娘娘。”
京都长街熙来攘往,人流如织,门庭若市。
府门上挂着牌匾,匾额上用墨黑色的正楷写着公主府三个大字。
温定朗翻身下马,随后快步往公主府里走去,却被拦下。
守门的侍卫面色肃然地看着他:“请出示腰牌!”
温定朗沉声道:“镇国将军温定朗。”
侍卫抬头看清人后,忙行礼恭敬道:“原是温将军,恕卑职眼拙,只是殿下现在恐怕不太方便......”
此一言一出,温定朗冷哼一声。不过是萧玉兰正和几个面首胡闹罢了。
“你进去禀报一声,今日来我有要事找殿下,耽误不得。”
侍卫忙不迭地连连点头,须臾那侍卫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打扮明艳娇媚的女子。
萧玉兰身披薄纱,一颦一笑间透着风情万种,款款朝着温定朗走来,娇嗔道:“原是温将军,怎么劳你亲自来我这一趟公主府,是想念本宫了?”
说着又走近了些,女子身上的女儿香惹得温定朗面色铁青往后退了一步,避开萧玉兰的手,凛声道:“殿下说笑了,臣来此有一事要问殿下,还请容臣进去同殿下说。”
“行了进去吧,还是这副榆木模样,不懂得怜香惜玉。”萧玉兰说着轻叹一口气,“真不知何时能开窍。”
温定朗见此,面色稍霁,跟着萧玉兰进了府内。
一踏入大厅,温定朗一眼便瞧见了十余个男子,齐齐站在一旁,见萧玉兰带着客人来了,皆垂眸站在原地等待吩咐。
萧玉兰走到主位,语调闲散问道:“说吧,什么事?”
温定朗看了一眼那群男子,面色微凝,沉默片刻缓缓道:“公主可知西域有味毒药,名为一血散。”
萧玉兰搁下了手里的茶盏,盯着温定朗看了两秒,似笑非笑道:“将军是从何处知道这东西的?”
“何处知道的殿下不必在意,只需同臣说说,一血散可有什么药可解,亦或者能够暂时压制。”
“有是有,只是一血散解药珍贵,温郎要拿什么同我交换呢?”说着抬手抚上了温定朗衣领,意思显然不言而喻。
温定朗眉头皱的更深,反手掐住了萧玉兰的盈盈细腕,漠然道:“还请公主自重,臣本武将,仔细刀剑无影伤了你那些宝贝。公主殿下想要什么还是直说便是。”
萧玉兰却不怒反笑,指尖向下划去。在温定朗心口那处停下,挑着红唇魅惑道:“自是温郎的那颗心。不日宫宴温郎来寻我,我便告诉你解药。”
温定朗眉心越发紧蹙,无法只得应下。
再回府时已入夜,温定朗一进门就看见主厅烛火通明,温万山坐在主位,面露凝重,温定昭老老实实坐在一旁低头不语。
“你们先下去吧。”
众人行礼应是后便鱼贯退了下去,屋子里就剩下父子父女三人。
温定昭:“兄长......”
“你去见长公主了?”温万山看了温定朗一眼。
温定朗垂眸道:“是,孩儿打听了些有关一血散的信息,可惜殿下嘴密不透风,说是几日后宫宴上再同我说。”
温万山嗤笑一声:“你信了?”
见温定朗不说话,温万山将桌上的一封信递给了温定朗:“你来瞧瞧上面所写的,真是给老夫气笑了。”
温定朗闻言接过那封信,展信一阅,面色瞬间变得铁青。
“圣上这是欲何为?如今后宫虽只有一个慧妃,慧妃生性善妒,且颇有城府,昭昭绝不能入后宫为妃。阿爹,再过几日就是宫宴了,天子之命虽不可抗但要想法子躲啊。”温定朗捏着那封信的手紧了几分。
温定朗蹙眉商量道:“宫宴就在这几日,不如昭昭这几日就声称身体抱恙?”
温万山白了眼自家儿子,“躲的了一时还能躲的了一世?圣上说的话岂是你想躲就能躲得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