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他,我的兄长。”她出声打断赵兴,眼神稍黯,苦涩竟不达眼底。
一时间赵兴错愕不已:“你你你兄长是温定朗?那你就是......”
“逛春楼抢花魁的温定昭?”赵兴咽了咽喉,朗声说道。
温定昭:“......”
不过是去了趟暖春楼,拐了个男花魁回来,连着这乌霞城的赵兴都知道了。
说着赵兴往前拱了拱,挤在了温定昭与沈上清两人中间,压低了声音笑嘻嘻地悄声问道:“后来你将那男花魁怎么了?花那样大的价钱买回去,你不会整日与他玩乐吧?”
温定昭看了一眼闷头不语的沈上清,勾起唇角回道:“既然长得好看,为何不玩乐?”
闻言,赵兴拧眉:“诶哟温姑娘,那可不行。你要明白咱们虽为女子但也应当有一腔抱负,不如你将那花魁送到咱们这乌霞过几日的祭月坛上,好过比拼一下。若是赢了那可是能赚上不少呢。”
“谁跟你‘咱们’女子,这儿就我一个女子。”温定昭顺势往一处干净的地上一坐,侧过头笑盈盈继续接道:“祭月坛上,都是些仪表不凡的男子么?我那位小花魁吧相貌平平,不值一提若是让他上台了,只怕第一轮就被比了下来。”
她说完又瞥了一眼沈上清,只见他已侧过脑袋,面露愠色,但仍不盖那两只红的发烫的耳尖,正欲要说什么张了张两瓣唇。
见那少女一脸狡黠,也知道即便是自己开了嘴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赵兴背对着沈上清,自然没看到他那位沈大哥此刻正面红耳赤。
他赶忙摇头,眼睛里忽然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祭月坛算得上是乌霞最为重大的活动,各地男子都能来此参加。
当然,祭月坛这还有另一个名字,那便是‘姻缘坛’,小花魁比不上,那便拐个祭月坛的大花魁回京岂不乐哉?哦对了,温姑娘你那小花魁此次没能带来么?”
“哪能没带啊,此次可不就是为这那小花魁来这乌霞城的嘛。过几日你就能看见了,我便问问那小花魁可愿上去比试一番,若不愿,我寻个大花魁回京都也是一样的。”
温定昭说着,眨了眨那双杏眼,那抹轻佻从眼底眉梢漫出来。
沈上清抬手扶额不语,他一生精通于算计。可独独遇上女子,他只会吓得无措站在原地。温定昭一口一个小花魁,而后又有带他人入府的意思,他竟会有一瞬间觉得不爽,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何时会因为她,而如此在意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心道。
定然是自己的胜负欲作祟,一定是。
祭月坛,沈上清早就听闻过。讲白了就是一群未嫁未娶的年轻人在一起联谊,后来被人戏称“姻缘坛”也并无道理。
至少那些男子,确实是个顶个的玉树临风,方才他听温定昭对自己那几句评价,忽而又觉不满似的,执起手边的碎石,顺势捏了个粉碎。
“沈大哥?”赵兴那张聒噪的嘴又移到了沈上清身旁,勾肩搭背道:“怎的火气这么大,这碎石怎么你了就把它捏成了渣。同为男人兄弟我给你指条明路如何?”
沈上清转过头,那双没有感情的眸子看了眼赵兴后,冷冷道:“......滚。”
*
途中三人一直在队尾,倒也没兴起什么风浪起来。直到当天夜里,死了一个随行的人,且死状极其残忍,被生生挖去双眼,尸体被吊在了首领倚着休息的树干之上。
鲜红的血珠尽数砸到了那首领的脸上。
当晚首领当即跳脚,随即惊慌失措道:“来人,都给我查,仔细查!”
“首领,属下从那具尸体里查到了这个。”说着将那信封小心翼翼递到了那首领的手里。
谁知那首领看完后,竟吓得往地上一瘫,哆嗦着将那纸撕了个粉碎,神志不清喃喃道:“假的,定然是假的。这信肯定是伪造的。”说着双目瞪得滚圆,指着面前三十几人怒吼:“是你们谁在里面装神弄鬼?”
说着执起那手边的马鞭:“既然都不说,那便每人吃我一鞭子,我倒要看看你们安不安生。”说着,抬手指向了温定昭:“你个头最小,你先来。”
温定昭简直是要被气笑了。
沈上清正欲上前挡住她时,温定昭抱着臂嗤笑一声骂道:“你无理无据,凭什么打我?自己做着这偷鸡摸狗陷害他人之事,现下恼羞成怒了只会拿下属撒气,果真无能之辈,实在下、、流。”
“个头小,没想到嘴巴竟这样会呛人,今日我便要瞧瞧你要嘴硬到几时。”那首领脸色发青,面目狰狞扬起手中的鞭子往温定昭脸上挥去。
几乎是同是,温定昭抬手拔出了沈上清身侧的长剑,剑光疾起,那马鞭被划成了两截。
她虽为闺阁女子,可也到底明白剑在手中,则命便也掌握在自己手里。
所以这一世平日里无事便往兄长那兵马